她侧头看?向身侧支撑着她的越前龙马。
他的神情?郁郁沉沉, 可拍抚着她后背的手依旧很?稳。
夏夏自嘲地问:“……你满意了吗?”
越前龙马似是早就料到了她的反应, 并没有?回答,而是从一边抽出?纸, 蘸了点水, 在夏夏凝视的目光下, 他帮夏夏擦拭着汗水遍布的脸。
夏夏依旧抬着头,倔强地瞪着他。
越前龙马将?她凌乱的头发梳理到耳后,俯身将?她抱了起来:“有?什么事情?回去?说。”
夏夏徒劳无功地挣扎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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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被越前龙马一路抱回了节目组安排的车上,回到了别墅后, 越前龙马又将?她抱回了房间放在了床上。
当越前龙马俯下身为她脱鞋时,夏夏缩回了脚。
“不要这样。”她说,“你不需要再这样照顾我了。”
她推开他, 起身去?浴室里忍着不适洗了个澡, 而后换上了长?袖的睡衣, 密不透风地遮住了手腕上的疤痕。
浴室外?, 越前龙马已经再次帮她收拾好?了房间,一如很?多年前。
越前龙马那时对她的好?, 经常让桃城武他们咋舌。
夏夏没有?坐回床上,而是来到书桌旁。她再次问道:“可以回答了吗?你满意了吗?”
越前龙马压了压帽子。
夏夏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跟着看?向了他的帽子,而后顿住。
这顶帽子已经有?些泛白发旧,一看?便知有?些年头了。
她的记忆飘回到了五年前,越前龙马决定?离开青学去?参加美网。半大的孩子,却在机场里做出?了一个疯狂的举动,而她也跟着发疯了。
那时,她送出?这个帽子时,??越前龙马非说这个礼物太便宜。
那个时候的越前龙马绝对不会想到,他居然?会戴着这顶帽子戴了整整五年。
“抱歉。”出?乎意料地,越前龙马干脆地道了歉。
夏夏只觉得有?火没处发,她尖酸刻薄了起来:“是不是很?失望?我现在的网球水平连职业选手的尾巴都碰不到,达不到你的要求了吧?”
越前龙马深深地看?着她,将?她最细微的神情?尽收眼?底。
渐渐地,他的目光不易察觉地扫过对方的左手——她应该是受了伤,也不知道有?没有?去?医院看?看?。
夏夏的头发湿漉漉地往下滴着水,越前龙马本来想说出?口的话卡在了嗓子里。
他起身去?卫生间里拿出?吹风机,插在夏夏身侧的插座上后,在夏夏不算冷静的态度下为她吹起了头发。
直至发丝被吹干,他又拿出?梳子为对方轻轻地梳顺头发,越前龙马才来到对方的身前。
他半蹲下身,抬首仰视着她的神情?,轻轻地握住了对方的手。
他也同样让夏夏能?看?清楚他的表情?——认真的,没有?任何的隐瞒与欺骗。
“学姐。”他察觉到对方陡然?试图缩回手的动作,立刻握紧。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从对方的眼?底看?到了惊慌与恐惧:“人的想法是真的会变的。”
他说:“你以为时隔三年再次见面,我对你的想法是什么?”
越前龙马琥珀色的猫眼?似乎被什么昏暗的光覆盖了一下,那极度危险的感觉让夏夏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脊背。
越前龙马还在继续说:“我听到你说,你想要一个安稳的生活,只想当好?一个妻子、母亲时,学姐,我第一次知道我居然?那么卑劣。我想这样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