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看,费奥多尔依旧是会对实验用小白鼠露出怜悯目光的十佳好同事,几乎有点神性了,如果不是实验太忙,宫野志保觉得他能在周日去教堂礼拜的时候顺便帮这些小白鼠们祈求一些神明的恩泽。
也许是组织这破地方催生变态吧。
至少这是她难得可以短暂信任又可以交流的人。
她同费奥多尔探讨了一下实验相关的复杂问题,又提到组织内的其他事情。
“横滨最近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吗?”雪莉有点犹豫,“琴酒这几天好像要去横滨。”
“和组织合作过的港口黑手党,要和组织决裂了。”费奥多尔下意识地咬着塑料吸管,想到太宰治为了改变织田作死亡的世界线付出的那些精力,有点头疼。
——主要是因为想起太宰治这个人而头疼。
“那你在横滨的朋友?”
“无碍,他不会有事。”
瞧他这副冷静的样子,宫野志保也就止住了话。
一点也不在意朋友的死活。但是固定时间抽空去横滨。
矛盾,太矛盾了。
就和他养的那些小白鼠一样非科学。
回组织之后,费奥多尔如往常那般沉浸在工作之中,一些研究的机密依旧只有他和雪莉两个人掌握。他短暂地让自己忘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转而试图制造出一些可以压制对血液不正常渴求的药剂。
这是个耗时长久的工程,他只能拿自己以及新鲜诞生的二代吸血鬼苏格兰实验,一次又一次试错。
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半个月。
费奥多尔的心情愈发暴躁。压制欲望的药剂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做出来,而他又不想碰冷冻库里保存的血液。
那犹如吃惯新鲜果蔬之后忽然来一袋冷冻食品一样。
毫无食欲。
苏格兰自然也发现了费奥多尔的暴躁,但他也没办法,而且因为波本近日持之不懈地调查他们,弄得费奥多尔看见他的脸也不爽。
他一边觉得家里这个真难伺候,一边又觉得零那家伙给他扫墓的表情很凄惨,好像心都剜下来一块儿。
几番折磨之下,他只能安详躺平,等自己的好友什么时候发现那个可怜兮兮的墓其实是空的……
苏格兰坐在家里沙发上叼着奶茶袋。这是他网购来的小玩意,袋装奶茶的设计很好地掩饰了平日里血液的存在。喝奶茶怎么看都比叼着个血袋正常多了。
也算是克服心理障碍。
可惜今天他似乎是没办法闲下来了。
先是费奥多尔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喊了一声提醒之后静静等待铃声结束。而后铃声再也没停下去,交杂着电话、短信,一整个就是轰炸。
苏格兰坐立不安,阿巴阿巴了一阵,没敢看那些内容,壮着胆子去敲了房间门——今天可能是费奥多尔整个月最暴躁的时候了。
开门就是费奥多尔阴郁的脸色,满脸都写着“你最好有事”。
他接了电话。
片刻后,神色逐渐安定下来。
“织田先生,”苏格兰听见他这样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