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缓缓抬头,在阳光的阴影下疲惫地笑了一下。
他心情不好完全是因为晒的。
贫民窟可没办法供得起他撑伞。
“中原君,”他好像是这里唯一一个用敬语称呼中原中也的,就连中也本人听了也觉得十分奇怪,“当首领辛苦了。”
中原中也总感觉这腔调十分古怪,又说不上来。几天相处下来,其实他觉得费奥多尔为人还行,在行为上他至少是正常的,并且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贫弱。
虽然现在的脸色看起来确实越来越恐怖了。正常人在初夏的阳光底下晒一会儿,该面色红润才对,这人却愈发苍白,甚至到了惨白的地步。
中原中也又随便扯了几句,白濑喊他去打架,他便很快地跑开去了。
眼下正是每一块地盘都要争夺的时候。
费奥多尔在阴凉处休息了一会儿,开始往一个方向走去。
他依稀记得自己和太宰治是从一个拍卖场逃出来的,被他弄得血流成河之后又放了把大火了。只可惜犹如无数次的被吸血欲望占据思维的时候,他没有确切的毁掉整个拍卖的记忆。
再往前推,他甚至没有如何成为拍卖品的记忆了。唯一可以确认的是自己是主动来的横滨,不论借助了什么方式,这个地方必然有某种自己想要的东西。
现在去找那个拍卖的信息,也许还能挖出点线索。
……
太宰治百无聊赖地坐在病床上,伸手去拿边上森鸥外随便堆放的药瓶。
被森鸥外拍了手背。
“森先生,你放了我吧。”太宰治就差没在小诊所内蹦迪来干扰森鸥外了,“你看,我现在很健康。”
“放你出去然后自杀,几天后又被送回来?”
太宰治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我没有那么无聊。”
森鸥外心想这几天的麻烦,他都不屑于在这一点上反驳太宰治了,只是端着药瓶和针剂去治疗下一个客人。
太宰治阴郁地盯着他的背影。
明明是和费奥多尔一起入水的,为什么只有他被黑手党捡到了?又正好撞见首领新找的医生路过把他带走。
这样一来不是又和漫画的命运重叠了吗?
太宰治很不爽这种发展,尝试了好几次想要从这里离开,可森鸥外似乎铁了心思,借着治疗看护的名义把他留下来。
难道是因为入水的时候穿的女装打动了他那龌龊的内心?可是在治疗时换下衣服的瞬间不就应该心如死灰了嘛,当时森鸥外的脸色能让太宰治笑一整年。
而且他都十四了,理论上来说超过了某个hentai会感兴趣的年纪。
太宰治摸了把脸。可能森鸥外是觉得他即使是男孩子也……虽然更大的可能性还是森鸥外想要利用他。
他想了想,若是以前自己觉得无聊的时候,说不定真的会顺着森鸥外的意,在诊所里面长久地逗留,配合一些阴谋诡计也没有问题,他会出于好奇而答应下来的。
可他现在找到了更有趣的事情,便不想陪着森先生走一遭篡位的命运了。
“森先生——”太宰治在安静的诊所里扯着嗓子叫唤,连隔间麻药效果未褪的病人都抖了一抖,“你要去哪?”
森鸥外整理完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