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况且太宰治这人也很难因为什么事情感到羞愧吧。
那就是想恶作剧了。
他心中下了定论,假装没听见外面的声音,继续敲打键盘,同时也准备等会象征性被太宰吓一下。
卧室门被打开,客厅的光穿进来地上蔓延出一道长长的人影。他似乎没想要走进来,等着费奥多尔回头。
“太宰君?”费奥多尔花了十几秒敲完手上的东西,回过头。
“!!!”
“费佳,你现在的表情真应该被记录下来。”
陌生的棕发少女提着裙摆走进卧室,她面容精致,短发扎起绑了黑色缎带,随着东西微微晃动,身上则是一件黑色为主打的连衣裙,腰肢收紧。上半身精巧地绣了一只挥翅的天鹅,一侧羽翼一直连到左手袖口,挡住了若隐若现的绷带。
天鹅的动作随着她的动作而变化,时而振翅欲飞,时而低垂绝唱,少女的唇紧紧抿着,本该温柔的鸢色眸子冷若冰霜。
“呵呵呵呵呵……”
某个被当作人偶娃娃换了好几件女装的太宰治忽然开始冷笑,并且一发不可收拾,看起来就像是san值清空陷入疯狂。
“你还好吗?”
费奥多尔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关怀了一下太宰治的心理健康。
“好,这可太好了。”太宰治露出梦幻般的微笑,“我好得不得了。”
他五官也柔和了很多,虽然还是以前那张脸,可带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好歹以前还能让人觉得是漂亮的、偶尔兜着坏心思的少年,现在完全是一位精致且柔弱的少女了。
看得出来替他弄这套的人化妆技术很好。
“费奥多尔,你知道吗?”他走进卧室,依旧带着那种丧病的语气,轻飘飘的,“我一路走过来,足足遇到了三个人来问我的联系方式。”
“哈哈哈哈哈……”
费奥多尔觉得太宰治现在哭出来都不意外。
“老子是男的啊!”
他看向太宰治太宰治的目光里带了几分怜悯。
太宰治闹了一会儿,大概是累了,颓废地坐在床上,看向费奥多尔:“费佳,过来帮我把衣服后面的拉链拉开,我单手碰不到。”
费奥多尔依言起身:“这是你的任务?”
提到任务两个字,太宰治的目光倏然冷却,那些繁杂的情绪消失了,又变成了冷静、危险的模样。
“不,这只是任务的一些前置工作。”他好像不怎么想提起任务的事,说完这句话后停了声音。
乖巧地伸出手臂让费奥多尔帮他换装,太宰治静默了很久。
久到费奥多尔的困意都要上来了。
他取过太宰治拿回来的卸妆水,一点点生疏地帮人卸妆,两人靠得很近,也很安静,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宛若他面前静坐的人是一具真正的、任人摆弄的人偶。
“费奥多尔,你相信命运吗?”太宰治忽然仰着小脸问。
要是放在别的时候,费奥多尔可能还会肃然一下,可现在对方因为他拙劣的卸妆技巧变成了一只小花猫,一点严肃感都没有。
“命运。”费奥多尔放下一片湿巾,“也许吧。”
“我今天觉得命运也许就要发生在我们身上了哦。”
“嗯?”
“组织分给我一个任务,要我去卧底别的组织。”太宰治继续说,“听起来这一点不难,不是吗?只要给我塞一个叛逃者,或是别的什么被折磨的身份,又或者假装进入组织的这一段生活根本不存在,把履历洗干净——卧底这事有什么难度吗?”
他都不用化装,不用刻意扮演别的身份。捉摸人心和运用谎言几乎是他与生俱来的技巧。
然而。
太宰治颓然:“组织觉得我既然是从横滨来的,又表现了自己的忠心,还没有在组织里获取代号,信息一片空白。呃,或许还很有表演天赋。”
“总之……我很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