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1.24更新)(1 / 2)

画面一转,被弹幕提前打上“小可怜”标签的喻闻从房间出来,他睡得头发蓬松,一绺呆毛翘了起来,站在楼梯前发起了愣。

「怎么了?没睡醒?」

「我家宝宝一看就是想我了,天杀的快把他送回来。」

「这位新嘉宾看起来嘴巴软软的,很好亲的样子。」

年轻男孩浑身散发着蓬勃朝气,只穿了一件单薄T恤,没有任何妆造,只往那儿一站就能吸引无数目光。

他什么也没做,弹幕依然哐哐舔了半天颜。

喻闻原地站了会儿,懵懵地揉了两下后脑勺,本就凌乱的头发更加蓬松。他顶着一头鸡毛乱发,走到楼梯扶手边,撑着扶手,谨慎地往下蹦了一个台阶。

「啊……」

「笑死,差点忘了他昨晚上山累到站不起来,今天估计腿酸得像被车祸碾过一样。」

「之前的嘉宾腿也酸,但好像没这么严重?」

「楼上,加更版放了,他走的是另一条路,更陡,更酸爽。」

「感受到了吗?节目组炙热的爱意。」

「暖得人三级烫伤(喻闻口吻)」

一路撑着扶手,谨慎地蹦跶下去,到了厨房前,又遇到台阶,喻闻这次毫不迟疑,直接一个鹏鸟展翅,气沉丹田完美起跃。

「十分!」

「优雅,实在优雅。」

「哪来的小僵尸,可爱鼠咯。」

「熟练得让人心疼。」

楚晗背朝着门口摊蛋饼,席宿给他打下手,激烈的油爆声掩盖了喻闻蹦跶的动静,不速之客小僵尸自顾环视一周,找了个杯子给自己倒了杯热水。

他毫不局促,没人招待就自己折腾,看见旁边放着花茶包,还给自己泡了杯花茶。

完事儿他捧着茶,靠在门口,用一种若有所思的表情注视着忙碌的楚晗和席宿。

「别思考了,他今天的目标不是楚晗,是你!」

「快跑啊老婆!」

「小心席宿!小心席宿!小心席宿!」

“席宿哥,你是‘偷金者’吗?”

做饭的两人被他吓了一跳,席宿自然矢口否认,顺便倒打一耙:“相比下喻老师你才奇怪吧。”

喻闻掐着手指头数刚刚两人间或直接或间接的肢体接触。

席宿明显被他的细致观察打了个措手不及,脱口而出:“肢体接触部位只有一个……”

“你怎么知道?你接到过任务卡?”

喻闻目光直白,表情平静,有种看透一切的锋利。

这一幕剪出来,在观众眼中席宿已经是妥妥露了马脚,接下来的解释也语无伦次,逻辑不通,连素来跟他关系好的楚晗也悄悄远离了一点。

可喻闻听完,竟然信了。

“说得对。仅仅是肢体接触,未免太过宽泛。”

旋即他再度化身小僵尸,蹦出了厨房。

「新

人还是涉世未深,别人说什么都信。」

「别太天真啊宝宝。」

「老夫两眼一闭,看不到好人阵营的未来。」

观众大约已经接受好人阵营是三名铁血傻白甜的事实,等到席宿开始行动的那一刻,只有少数弹幕在隔空提醒,剩下大多数已安详躺平。

「别让他碰你头发!别让他碰你头发!」

「宝你分要被偷了……」

「蒜了,蒜了,终究是已成定局。」

「感觉今天晚上结算,三位傻白甜老师会倾家荡产。」

「何止倾家荡产,我们喻老师直接负债离开。」

「他们要是能揪出卧底也还行,可他们被偷了还糊里糊涂的。」

却在此刻,整理头发的喻闻露出个似有所思的表情。

节目组放大了这个表情,并给了长达三秒的特写,宣告好人阵营反击的号角正式吹响,并为后期的游刃有余埋下伏笔。

可惜此时的弹幕,并没有多少人能解读出这个表情的深意。

唯有一两个5g网速的观众,刷完一遍正在二刷的,开始了隐晦的剧透:

「从这里开始就猜到了?」

「应该更早,似乎在席宿说漏嘴的时候就锁定席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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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综艺首秀,喻闻有心补完,可身体不听大脑指挥,看到一半,实在遭受不住困意侵袭,趴在电脑桌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翌日门铃响起来,把他从昏昏沉沉的睡梦中吵醒,一睁眼,头疼欲裂,嗓子哑得像安陵容。

“……宝娟,宝娟?”他很有闲情逸致地自娱自乐一会儿,喝了口冷白开润喉,才裹紧小毯子起身开门。

早上八点,这时候不该有访客,喻闻只以为是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网购的快递,毫不设防地开了门。

门一开,他看到了一个谢鹤语。

电光火石间因感冒而迟钝的大脑被心虚占据,他只停顿一下,身体便先于大脑做出了逃避的反应——他把门关了。

谢鹤语眼疾手快,手脚并用抵门。

谢鹤语没反应过来,眉眼里颇有几l分惊诧,可等他的目光落在喻闻脸上,端详两秒,那张素无表情的帅脸慢慢皱眉,表情从一言难尽变得危险。

他说:“开门。”

喻闻端坐在沙发上,看起来很乖。

家里没有常备药品,谢鹤语下楼去买了点,提着塑料袋进门,正在换拖鞋。

“谢老师……”喻闻嗓子哑得不像话,自己都惊了一下,旋即在谢鹤语凉飕飕的注视下坐得更端庄了一些,“鞋柜里有给你准备的新拖鞋,蓝色的……”

这间公寓很少有访客,只有谢鹤语偶尔会被谢嘉茂喊过来,帮他补充些冰箱存货,或者做几l分便当,让他忙起来的时候可以直接热着吃。

临近期末,谢鹤语学业繁重,来的也少了。

喻闻给他买的新拖鞋至今还没拆封。

谢鹤语从鞋柜里找出他描述的拖鞋(),穿上②[()]②『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口吻有一点冷淡,“你别说话了。”

哦。

喻闻乖乖闭嘴。

谢鹤语径直进了厨房,喻闻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敢动,看着自己的五指袜发呆。

他翘起一只大脚趾,又放下,又翘起,又放下。

玩了几l轮,觉得乏味,谢鹤语依旧在厨房忙活,一句话都不跟他搭。

谢老师平时话也少,但不会像今天这样。

沉默。

带着冷战意味的沉默。

谢鹤语进门第一时间开了空调,热度缓慢攀升,室内干燥而暖和,喻闻摸摸脸颊,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烧的,滚烫。

塑料袋放在茶几l上,喻闻小心翼翼看看厨房,犹豫了下,自己拨开塑料袋,找出电子体温计,对准额头滴了一下。

屏幕变成危险的红色。

“37.8?”清冽的嗓音忽然响在头顶,喻闻手一哆嗦,体温计从手中滑落,掉在地毯上。

他仰着脸,“谢老师。”

谢鹤语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乌黑凌厉的眉忽的拧了一下。

他伸出手,手背碰了下他的脸颊,一触即离。

“这么烫……”

手背冰冰凉凉的,喻闻不自觉歪了下脸,不等他凑上去蹭,谢鹤语已经收回手,正在翻塑料袋里的药品。

喻闻直勾勾盯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

“得吃退烧药,这一周可能会嗓子疼,记得喝止咳糖浆……”

“……哦。”

喻闻拿起放在茶几l上的胶囊,掰开一粒就往嘴里送。

谢鹤语拽住了他的手腕,“……干什么?”

喻闻:“吃药啊。”

“你吃早饭了?”

“……”

见他沉默,谢鹤语了然地点点头,把手中的碗搁到茶几l上,里面是两个剥了壳的煮鸡蛋,还有一个小小的银丝卷。

“不能空腹吃药。把这些吃了,垫垫肚子,可能会噎,这有豆浆。”

谢鹤语替他插好豆浆吸管,又起身进了厨房。

炉子开着,不知在煮什么,喻闻听到了声音。

他慢吞吞吃完银丝卷,谢鹤语正端着泡好的冲剂从厨房出来,另只手还端着一个空杯子。

喻闻觉得他应该消气了,吸吸鼻子,壮着胆子跟他搭话,“厨房在煮什么?”

“牛奶。”

喻闻:“有微波炉。”

谢鹤语:“要做姜撞奶。”

喻闻立刻明白这是给谁吃的,抗拒道:“我不吃姜。”

谢鹤语把冲剂液体在两个杯子间倒来倒去,快速降温,闻言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本来想做姜汤。”

喻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