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少年终于彻底怕了,他拼命调动自己那为数不多的脑细胞,磕磕绊绊地说:“你到底……你不能这样,对!你不是要做老师吗?体罚学生这一听就是没有师德的行为!”
“你说的对。”五条樱承认的很痛快。
黑发少年心中一喜,情绪还来不及表现在脸上,就听她说:“所以我发现自己不适合做老师,因为你,我的梦想变了。”
“我决定改行做丧葬服务。”
“那么少年,你喜欢纯金的骨灰盒吗?”
那一刻,黑发少年绝望到依稀看见了他早已去世的太奶。
*
你喜欢纯金的骨灰盒吗?
这是听到消息赶来的禅院直哉听到的第一句话,彼时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他看着废弃小院的满地狼藉,只觉得眼前一黑。
五条樱那女人果然在这里,等等!她是不是压着个人?
“你们在干什么?!”
五条樱听见了充满怒火的斥责。
嗯?一个月不见,小伙子胆子又大了?
她抬头,对上一张熟悉的脸,此时对方正死死地盯着她按住黑发少年的手。
如果不是幕天席地,身上的衣服又穿戴整齐,或许下一秒这里就要上演一出伦理大戏。
不,现在的情况已经足够了。
“是直哉君啊。”
她忽地绽开一抹灿烂的笑容,同时单手薅起黑发少年的头。
“刚刚我们在进行一些人生理想方面的探讨,这位少年帮我提供了新的思路。他真是帮上大忙了,啊,忘了问,少年你叫什么?”
她低头看向手中那颗小脑瓜。
这个角度,足以让禅院翔一郎清晰地看见直哉大人愈发阴沉的脸色,愈发浓烈的怒火,他终于绝望地意识到自己踢了铁板。
头发上的手用的力气越来越大,他再不说话说不定会被薅下来一把头发,于是只能含糊又迅速地道:“禅院翔一郎。”
五条樱拍拍他的脸,爽朗的笑容依旧挂在脸上:“很好听的名字嘛,差点忘了,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吧,我的朋友。”
禅院翔一郎想说自己不想知道,但他不敢说。
“我叫五条樱。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喜欢黄金骨灰盒吗?”
竟然是五条家的客人。等等,五条樱!那不是五条家那个和六眼五条悟齐名的家伙吗?!
禅院翔一郎只想掐死几分钟之前的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只能拼命应道:“喜欢喜欢,我特别喜欢!”
“我就知道,总有人能欣赏我的审美。”
五条樱露出惊喜之色,相当豪迈的在他肩膀上拍了两下,在场的所有人惊恐地看着禅院翔一郎的身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降低了几厘米,他站立的地面多出了相同高度的凹陷。
一直这样拍下去,能直接把人像砌钉子一样砸进地面的吧?
五条樱霸总附体,指点江山:“这是一个值得开拓的市场,我们打出特别定制的概念,只有高贵的咒术师才配使用我卖出的黄金骨灰盒。”
禅院直哉点点头,虽然不认同黄金骨灰盒这样的审美,但“高贵的咒术师”还是触动了他的DNA。
所谓霸总,必然有旁人难以企及的家业,仅仅是小打小闹,又怎么能算是一个合格的霸总呢?
五条樱痛定思痛:“我准备把生意做大做强。作为咒术师怎么能输给普通人对吧?”
“那么就先以三年内售出一万个骨灰盒为小目标吧。”
“……多少个?!”
五条樱十分认真:“一万个。”
禅院家的少年们各个一脸惊恐。
你是准备把咒术界一锅端,全都打包装进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