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舌舔舐着一张又一张的纸钱,鬼婆婆抱着它怀里的婴儿一直唱着戏,沙哑苍老的声音在这荒山野岭里幽幽响着,有着说不出的苍凉。
唐宁眉头紧锁,火焰本该是暖的,却驱逐不掉这个地方的寒意,唐宁深吸一口气,将一把纸钱扔进了火中,看着纸钱一点一点化为黑灰,可心中那口郁气却无法化解。
就在这时,一只修长的手伸进了篮中,食指和中指夹着一张纸钱,纪连韫轻轻一挥手,将那张纸钱扔进了火焰中。
那苍老的声音忽然停下,随之取代的是一声美到令人窒息的戏腔,年轻女子的声线在寂静的夜晚响起,唐宁猛然抬起头,看到一道穿着戏服的窈窕身影站在了坟头前,鬼婆婆年迈的背影与这个新出现的身影并肩而立。
那穿着戏服的女人踮起脚尖,似乎把这片荒郊野岭当成了戏台,她一边走一边唱,鬼婆婆跟着女人一起往未知的远方走去,火光逐渐暗淡,当黑暗重新笼罩一切时,眼前的一切也随之烟消云散。
“走吧。”纪连韫淡淡道:“你们把王思的尸体葬在这里,它以后就再也跑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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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纪连韫没有再趴在唐宁身上走路,而是牵着唐宁的手,与唐宁十指紧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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