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大门打开,温槿背着书包跑了出去。
与此同时,靳桉从仓库内出了门。
靳奶奶下葬后,他便再没有回过二号胡同口那边和靳超毅一起住了,懒得管靳超毅的死活。
扫了一眼手机上,备注为“覃珠”的人发来的“我们已经到了”的消息,他眸光微动,回复了句;【知道了,马上到】
……覃珠已经被他约到了南厦市某处餐厅见面。
他给的理由是,以温槿朋友的身份,想要彻底向覃珠说清楚温槿抑郁焦虑的原因。
给覃珠送去温槿的病例单,告诉她温槿患有严重的抑郁焦虑症的人是他。
这段时间来,一直再给覃珠发送各种有关快递的人也是他。
那天在医院,他再去找了一次李医生,就是想要问明白,就温槿这样的状况,如何才能彻底康复。
李医生的回答是,必须得靠父母和孩子双方共同的努力。
并且问题的根源是父母。
温槿的态度,明显是不肯告诉覃珠和温隽凡自己的抑郁焦虑症的,那就只能由他来告诉。
根据李医生的说法,像覃珠和温隽凡这样的父母,虽然对孩子控制欲强、期望高,但实则还是深爱着自己的孩子的,只不过在方式方法上会显得过于偏执。
这样的情况其实很好解决,只要让父母彻底明白,因为自己这样“偏执极端的爱的方式”给孩子带来了什么几乎不可挽回的伤害后,他们就会反省。
最开始父母会对此不甘心,不相信自己的孩子会因此出现心理问题,四处求证,然后再到接受,希望孩子受到治疗恢复正常人心理,最后开始反省自身。
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面对覃珠和温隽凡这样的父母,最好的方式其实就是需要直截了当地告诉他们,温槿患了抑郁焦虑症。
而覃珠那天的反应,也正是和李医生分析得一模一样,不敢置信、四处求证。
刚好又有南珍在覃珠身旁,也多亏了她的存在,才能让覃珠这么快接受这个事实,并且没有情绪失控产生过激的行为。
所以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靳桉按照李医生说的方法,一直以快递邮件的形式,向覃珠说明温槿病症的原因以及表现,类似于脱敏训练一般的方法。
刚好南珍也在覃珠身边一直劝说着,覃珠的态度隐隐约约有变化的趋势了。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只是让温槿顺利参加竞赛决赛,完成当时从瘸腿手中跑出来后、待在城中村外的便利店旁女孩所说的“想参加化学竞赛,想考上中央医科大学”的梦想,对他来说是远远不够的。
他还想要彻底改变她父母的看法,让女孩拥有一个正常的父母,正常的家。h???
他不仅要把女孩从深渊里带出来,还要让光直接照进深渊内,让深渊也开满花。
他喜欢的女孩,应该花团锦簇,应该没有一切烦恼。
他会守在她的背后,替她斩断所有的黑暗。
关好了仓库门,靳桉垂下眼,正准备骑上摩托车前往同覃珠约定好的地方,朱炎忽然急匆匆从一边跑了过来。
“草!靳哥!”
朱炎神色慌张,后面还跟着三只金边串串。
还没跑到他面前,朱炎就已经吼了起来,语气焦急:“草!我刚在路上听到,听到靳超毅打电话,说是要带着人去绑温妹子,他们好像知道温妹子今天要出门!!”
摩托车油门轰响,一道残影掠过,靳桉已经骑着摩托车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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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注意到靳桉和那个丫头有来往以后,靳超毅偷偷跟踪过两人几次,这才发现靳桉似乎还是在和这个女孩谈恋爱。
他偷拍了女孩的照片发给在赌场认识的几个兄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