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朝:“………”
“怎么了?”她微微挑了下眉,眼角余光往某处一瞥,“你在边境的六年没有过?”
“没有……”盛朝下意识否认,想解释说在边境每天操练十几个?小时哪有精力弄。
徐惊雨审视着?他:“真的没有?”
“有、有过几次……”盛朝嗫嚅着?回答,他不想让她加深他是个?浪货的负面印象,补充强调,“我都是想着?你的,绝对?没有想别的人。”
“哦。”徐惊雨停顿片刻,对?他伸出了手。
盛朝把玩过她的手指,骨节匀称修长,充满力量感,圆润的指甲表面涂了淡粉色的护甲油。
现在,轮到他被?她把玩了。
他浑身上下的肌肉绷得紧紧的,在她触碰到他的那一刻依然不受控制地?蜷·缩了下。
和短暂的满足感一同产生的是妒忌,她到底对?封泽做过多少?次才能这般的轻车熟路?
头脑中?纷杂的念头很快消散于无形。
盛朝的额角冒出了冷汗。
——手劲有点儿重,疼,可又从疼痛中?品尝出了一丝极为特?别的愉悦感,仿佛合该如?此力道。
他沉溺其中?,脸颊漫着?酡·红,红意爬上眼尾,蒸腾的热意将落在皮肤上的水珠都给烘干了。
徐惊雨眼眸低垂,俯视着?他,心中?莫名升起念头……他还是被?弄得湿淋淋的样子,比较惑人。
漫不经?心的目光从他脸上一寸一寸扫过。
他在她的审视下颤·栗,忍不住发出了哼声?和低泣,在某一时刻重重地?打了个?激灵。
“你把我的手弄脏了。”
徐惊雨面无表情?开口,语气听不出喜怒。
“对?不起。”他的嗓音含着?点哭腔,慌张道歉,来不及平复呼吸便去找纸巾给她擦手。
为时已晚。
徐惊雨缓缓抬手,扣住他的脸。
掌心的脏东西尽数糊在了他的额头、脸颊、鼻尖……将他重新变回了一只湿淋淋的狼狈小狗。
盛朝嘴唇微张,呆愣愣地?望着?她,纤长的睫毛跟随胸腔的起伏在不断颤抖,上面挂着?一缕白。
“在十点钟之前,给我车里收拾干净。”徐惊雨不紧不慢地?用他的脸将手擦拭干净,“听懂没?”
他艰难地?吞了吞口水:“懂、懂了。”
徐惊雨满意地?点头,折身下车。
雨已经?停了,又好似一直没停。
***
封泽说好的,在十点钟前到家?。
客厅里的老式挂钟走过九点五十八分的时候,一个?身影踉踉跄跄地?走进家?门。
徐惊雨闻到他身上的酒气:“你喝酒了?”
封泽讨厌烟味、酒味,平时应酬都是能推则推,即使去了也是端坐在边上,并不接受他人劝酒。
“我说我要回家?,他们拦着?非不让我走,”喝醉了的封泽说话?有点儿大舌头,“我只好喝了两杯。”
“只有两杯,”他比了一根小拇指,在她眼前晃了晃,“你不要生我的气,老婆。”
他叫“老婆”倒是越来越熟练了。
区区两杯酒,能醉成这个?样子?
徐惊雨第一次观测到封泽的酒量,不免觉得好笑:“你滴酒不沾该不会是清楚自己酒量差吧?”
“不是。”他含糊地?咕哝了声?,靠在她肩头,太重了,以至于两人一同摔在了沙发上。
封泽单手撑在沙发扶手上,既保证不会压到她,又巧妙地?将她圈在怀里,另一只手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