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全部是他带来的,他们如今本该是你死我活的敌对关系,但是不知为何,看到这样的冬歉之后,魏玄的第一感觉居然是....心疼。
因为导致冬歉变成这样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暗卫定定地看着冬歉,冷声道:“你果然就是从季府里逃出来的死囚吧。”
冬歉笑了笑,短剑在苍白的月光下显得愈发寒冷。
虽然他聪明的什么也没有说,但看样子,他这也算是默认了。
说起来,这似乎也是冬歉不演戏时和魏玄第一次的正式见面,以季年的身份。
那场无情的屠杀已经过了太久太久,曾经那个被捧在掌心里宠爱的孩子已经长大了,现在的他无比擅长伪装和欺骗,和曾经的他判若两人。
是了,印象中,魏玄是听过季年的存在的。
在那血淋淋的一切还没有发生的时候。
说起来,季年和魏真同岁,魏真出生不久,季年便也跟着出生了。
只是魏真出生的时候,是被魏玄的破袄包着出来的,可季年出生时,满城放了足足三日的盛大烟花,城中贵人纷纷赶往季府献宝,庆祝新生儿的诞生。
他们是截然不同的世界里的人。
那个时候的魏玄怎么会想到,他们如今会有这样的交集。
他怎么会想到自己会将季年害得家破人亡。
又怎么会想到他有朝一日,会爱上冬歉。
起初是把他当成自己的亲生弟弟一样宠爱,可是渐渐地,他发现好像又并不是这样。
冬歉和他的弟弟其实并不相似。
他更顽强,更固执,也更隐忍,在命运的捉弄下,他斩断了所有往日的天真。
一步一步,将自己磨炼的冷血。
他是那样的与众不同,又是那样的吸引人,一颦一笑都是惑人的毒药,让他不知不觉地深陷其中。
若是死在他的手中,是不是也算死而无憾。
一阵风从他们三人的身边拂过,落叶坠地,暗卫的眸子黯了下来:“无论如何,我一定会带走大人。”
冬歉亮出了剑,唇角的笑意如同淬了寒霜:“那你就试试看。”
看那暗卫挥刀朝冬歉冲去,魏玄的眸子骤然紧缩。
那暗卫的实力他还是知道的,他能一个人将巴图捉拿归案,实力可以说是相当了得,若是和冬歉对上....
冬歉一定凶多吉少。
那暗卫抬刀朝冬歉的脑袋劈去时,魏玄目眦欲裂,大喊道:“住手!”
暗卫的力道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减弱。
魏玄的心跳差点凝滞。
可那凶猛的一击,冬歉不知怎的躲了过去,速度快到让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再回过神的时候,那暗卫已经发出了剧烈的惨叫,手腕竟是生生被冬歉拧到脱臼。
跟着师兰渡的那几年,他日日玩刀耍剑,早就练就了最好的刺杀技术,这些年一直隐藏着自己的真正实力,早就厌倦了。
若是他想,可以轻飘飘地让任何距离他一米内的人死去。
那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