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会肌肉酸痛,难受得不行。
厉寅轻叹一声,缓缓将冬歉抱起来,一步一步走近自己的床榻,将冬歉轻拿轻放地抱了上去,还贴心地替他拉好了被子。
期间,冬歉似乎被惊动了,在睡梦中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嘟囔着,似乎是有些排斥:“臣不能睡在这....这是给陛下的妃子睡的地方。”
想不到就算是铁面无私的冬掌刑,偶尔也会说一些这样孩子气的话。
厉寅笑了,温声道:“只要朕点头,这世上就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再说都是男人,你在害怕什么?”
厉寅这番话完全就是明知故问,冬歉眼神挣扎了一下,最终也没有反驳。
反正...今晚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对厉寅露出最不设防的一面,让他放下心防,让他渐渐离不开自己。
利用头疾控制他只是第一步。
他会一点一点地让厉寅对他卸下防备,在他最信任自己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刀,并且夺走他的一切。
......
翌日一早,厉寅起身上朝的时候,冬歉也跟着醒了。
东厂里的人虽然权力很大,但说到底只是皇帝身边的奴仆,并没有什么地位,故而冬歉并没有上朝资格。
冬歉挺喜欢这个身份,他也不喜欢每日天不亮就起床上朝述职的生活,他感觉那样的话他会精神崩溃。
不过既然这狗皇帝醒了,冬歉操持着工作狂人设,自然也跟着矜矜业业地睁开眼睛。
“看来陛下的身体好了不少。”,冬歉掀起眼帘,缓缓笑道,“需要臣替陛下更衣吗?”
根据线人的消息,厉寅平日里素来不喜欢别人替他更衣,他对每个人都很提防,不太喜欢别人触碰他的身体。
冬歉此举,也是为了试探厉寅对自己的信任度。
厉寅很久没有说话,冬歉心道他果然不允,顿了顿,刚要委婉地将这个话题给岔过去,就听厉寅抬手道:“过来。”
冬歉的眼睫颤了颤。
看这架势,厉寅是真的让他伺候更衣了?
他其实只是说说而已。
不过说出去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冬歉淡淡笑了笑,走了上去。
替厉寅缠上腰封时,在这个角度,厉寅可以轻易地将冬歉的眉眼看清楚。
因为距离很近,厉寅能闻见冬歉身上散发的,清冷的幽兰香。
他忽然明白为什么厉北沉会在乎这个人。
他确实同旁人很不一样,只消看见他一眼,就会很容易被他吸引,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美丽而危险。
这样的人放在厉北沉的身边,不知道已经被那混小子享用了多少次。
真是....越来越想将他抢走了。
....
厉寅从寝宫出来时,冬歉跟在他身边,厉寅想让他一同上轿,冬歉却摇头拒绝了。
冬歉跟厉寅一同出入的样子落在了厉振山的眼中。
厉寅嘴角的那抹笑容在厉振山的眼中无限放大。
他从来没有见过厉寅对谁那么温柔过!
厉振山万万没有想到,冬歉什么时候跟父皇的关系好到了这个地步。
他知道厉北沉对冬歉抱有着不一样的心思,简直是爱而不自知,他也知道冬歉是有傲骨的,不愿意雌伏在任何人身下,但是他没有想到,冬歉的野心居然这样大,不知道什么时候都跟父皇混一块去了。
果然,这个人的心思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