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只是在以他为借口来试探一番厉北沉的底线。
倘若真的相信厉寅的大话将自己托付给他,不跟厉北沉走,那他的处境可想而知。
钓鱼的技巧,一定要在猎物最渴望的时候下手。
故而,他只是为难地揪着衣袖,抿了抿唇,什么也没有说。
直到厉北沉捉住了他的肩膀,面沉如水地注视着他。
冬歉愣了愣,试图用力从他的手中挣脱出来的,可是厉北沉的手跟铁钳似的,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反抗。
厉北沉的目光落在厉寅身上,皮笑肉不笑道:“父皇就不要拿儿臣寻开心了,儿臣的人,自己会管教的。”
“儿臣的人”这几个字被他咬得很重,他简直是急不可耐地确认着冬歉的所属权,生怕厉寅对冬歉有任何不该有的想法。
冬歉不爽地看向厉北沉,那眼神仿佛在质问“我什么时候成你的人了。”
可厉北沉终究是在沙场上征战过的,攥住冬歉的后衣领就跟拎小鸡仔一样简单。
厉寅知道再不放冬歉走,恐怕就要将厉北沉给逼急了。
不过,今天至少得到一个满意的结果,那就是厉北沉对冬歉的感情确实不一般。
有了情,就有了软肋。
有了软肋,就会让人变得好拿捏。
厉寅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强留了,只是管教的时候多少还要留点情面,朕对他,还挺有兴趣的。”
冬歉脸色苍白了一瞬。
厉北沉看冬歉一副排斥跟他走的脸色,眼神变得更阴郁了几分。
冬歉被他扯着往外走的时候,用眼睛余光往厉寅的方向轻描淡写看了一眼,唇角滑过一抹极淡的笑意。
还真是一国之君,站在权力的制高点,所以才可以轻飘飘地下令处死原主的父母。
他是不是以为自己被带走后就万事大吉了?
他是不是觉得一切全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他是不是认为从此以后,他就知道怎么用自己来拿捏厉北沉了?
想得美。
他自认为掌控大局,殊不知,再过一个时辰,他的头就会重新开始痛不欲生。
每天都生不如死的话,纵然拥有再多的权势,又有什么用呢?
....
冬歉承认,他确实小瞧了厉北沉的愤怒。
厉北沉将冬歉扔在床上,还没等冬歉起身,他就凶猛地吻了下去。
冬歉的两只手腕被他压过头顶,仰起脖子,被迫承受他的吻。
只要一想到冬歉使劲浑身解数亲近厉寅的画面,厉北沉就嫉妒地眼红,迫不及待地想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
不一会,冬歉白皙的脖颈上都留下了他的痕迹,他仍不满足,咬着冬歉的耳朵,恶狠狠地低语着:“你倒是个聪明人,知道光凭你拿我没办法,就借我父皇的势来压我。”
“但你恐怕不知道,我父皇这个人最是冷血无情,你若是落在他手中,不见得能活得久。”,厉北沉被气得狠了,口不择言道,“还是说,光凭我一个人干你还不满足,你想再趁机找点刺激的,嗯?”
“厉北沉,你就是个混蛋!”,冬歉眼尾气得发红,双手被紧紧压制着,没有力气反抗,于是屈起膝盖,用力顶在了他的腹部。
他这一顶是用了巧劲的,力气还真是不轻,厉北沉也没有想到,冬歉被逼到绝路时手段这么狠,他差点吐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