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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印象中,冬歉一直是寡言少语的性格,刚正不阿,清廉至极,不爱居功,也不爱同人交流,为何今日见到厉寅却这般主动。

厉寅看向冬歉,低沉的声音拖着慵懒的尾音:“朕平素也爱研究这些,既然如此,你不妨陪朕玩一局?”

“愿意效劳。”,冬歉缓缓翘起了唇角。

厉北沉看着眼前这一幕,微微眯了眯眼睛。

冬歉平常面对自己的时候是极少笑的,就算偶尔会有也大多是讽刺的,但为何在他父皇面前,笑得却这样艳丽好看。

他感觉自己的胸膛闷闷的,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情绪。

但不论他现在是什么心情,冬歉已经端端正正地坐在了厉寅的对面,微笑抬手示意他先落子。

那模样,像极了如沐春风的谦谦君子。

厉北沉的心像是被人扎了密密麻麻的针孔,眼眸漆黑。

他当然不知道,冬歉虽然在笑,却是笑里藏刀。

冬歉的情报网遍布朝野,他比厉寅本人还清楚他会喜欢什么样的人。

面对自以为是猎人的猎物,冬歉能轻易地将自己量身打造成猎物喜欢的样子。

冬歉面对厉北沉的时候,杀伐果断,见招拆招,处处下狠手,但是面对厉寅,他却故意藏拙,将对方逼入绝路又让他峰回路转,给足了他玩乐的兴致,最后再故意卖个关子,露出一点马脚,让厉寅赢了他。

一局对弈结束,厉寅轻笑一声:“下次不用故意让着朕。”

冬歉笑了笑,回了句:“哪里,只是陛下棋艺过人罢了。”

厉寅显然来了兴致,明显想同他再多下几局。

但冬歉知道不能一次性让人过瘾的道理,须得慢慢吊着,耗着,才能念念不忘。

他站起身,端端正正行了个礼,恭谨道:“臣公务繁忙,就先行告退了。”

厉寅虽然没有尽兴,但倒也没有多勉强。

冬歉离开之后,远远听见厉寅对厉北沉道:“听说你最近讨到一个有趣的玩意,就是他吗?”

厉北沉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冬歉的背影,算作默认。

厉寅拍了拍他的肩膀:“玩可以,但别玩得太过分了,他这种人是有傲骨的,逼得急了,可是会咬人的。”

剩下的话,冬歉没有再听。

他的眼神慢慢由温良,变得沾满阴暗的算计。

......

一个时辰前,冬歉在厉北沉上朝的时候提前回府一趟,并非单纯为了取茶叶来。

回到府邸,周十六走过来向他汇报:“大人,每个月,陛下都会去一趟太子殿,名义上是亲近他,实际上,却也是在监视他,听线人说,就是今天。”

厉寅会对厉北沉有防备也是应该的,毕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厉北沉的生母就是因为厉寅的残忍才早早离开人间的。

他知道厉北沉是一匹驯化不了的野狼,虽然对他寄予厚望,却也日日夜夜地提防着他,防备着他,生怕他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而根据原剧情,厉北沉确实是恨着厉寅的,这一点,厉寅确实没有算错。

或许厉北沉找自己做他的男宠,某种程度上也是为了藏拙,让厉寅看到他荒.淫的一面,从而对他降低警戒心。

这样很好,互相利用才是会令冬歉安心的关系。

冬歉垂下眼帘,没什么表情道:“按计划行事,把药拿来。”

同厉寅下棋的时候,冬歉就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替他下了药。

这种药,无色无味,是一种慢性毒药。

厉寅观棋思索时,会无意识地有个舔指尖的动作,冬歉落下棋子时,故意将药粉沾在了黑子上,再亲眼确认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