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的面容微微扭曲,近乎是咬牙切齿道:“你是不是疯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异想天开?”
冬歉表情不变,笑眯眯道:“当然,我很清楚我在说什么。”
不等卡南发作,他乖乖站了起来,手上的镣铐发出铮铮的脆响。
他被守卫拽着,缓缓走出了底下牢房。
卡南咬了咬牙,不放心地跟了上去。
他不相信,冬歉这次能全身而退。
他可是叛徒啊。
黎明最看不起的叛徒啊。
黎明的族长一直不喜欢他,一直不想要他跟凯英在一起。
他们怎么可能放过他?
刚才,他一定是在虚张声势。
对,一定是这样。
卡南的手缓缓攥紧,眼中的神色愈发狠厉。
....
冬歉来到了黎明的会议厅。
黎明族长坐在高位上,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冬歉敛下眼帘,没有跪下。
凯英的父亲埃伯格身材魁梧,就这么肃穆地坐在那里,无形中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压迫感。
不过冬歉可是在阿塔尔那里经受了千锤百炼的人,已经习惯了。
他从容地站在那里,目光微沉。
凯英也在这里。
从始至终,冬歉都没有看他一眼。
埃伯格看冬歉这副样子,冷冷道:“看来你还不知错。”
冬歉定定地看着他:“我没有错。”
“你!”
埃伯格寒声道:“刚刚凯英还在这里替你求情,让我不要对你处以太阳刑,但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杀你一百次都不嫌多。”
“求情....”,冬歉看向凯英,目光颇有些意味深长的意味。
冬歉挑了挑眉:“如果不对我进行太阳刑,那取而代之的又是什么呢?”
“把我关在牢里关一辈子吗?”
“冬歉!”,埃伯格咬牙道,“这里没有你讨价还价的资格。”
凯英看向冬歉,语气微沉:“冬歉,别这样,好好说话。”
冬歉没有理会他,对埃伯格道:“族长,我有话想单独对您说。”
凯英眉头微蹙,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埃伯格却抬手示意他退下。
他看着冬歉轻蔑一笑:“我倒是想看看这个时候你还能对我说些什么。”
“你要知道,凯英是这里唯一愿意维护你的人,你知不知道不让他在这里意味着什么?”
冬歉看起来却很从容:“放心,我接下来想对您说的事,您绝对不会想让他知道的。”
凯英沉下眼:“冬歉,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知不知道如果我不在,就没有任何人能帮你了...
可冬歉既然已经这么说并且得到了父亲的允许,凯英自然是不能再待在这里。
他的手蓦地攥紧,不放心地离开。
凯英走后,埃伯格轻笑道:“好了,有什么遗言,现在你可以说了。”
现在,整个会厅就只剩下了冬歉和埃伯格两个人。
终于可以好好谈判了。
冬歉定定地看着埃伯格,直白道:“我有血契。”
“我跟凯英,早在几年前就缔结了血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