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帮他制作抑制剂只是个幌子,真正的目的其实是背着他暴富。
刚才的那一丝丝动容属实是喂了狗。
看着冬歉愤愤离开的模样,阎舟神色复杂。
其实这样的抑制剂,完全可以以高昂的价格卖给贵族,或许是为了让流落在外的冬歉也能使用上这种抑制剂,任白延才选择了将它批量生产,变成一个廉价货。
那位的心思,他才是看不懂了。
不过,他也不想让冬歉知道这些东西。
他跟那位的关系,越差越好。
这日,冬歉坐在轮椅上,看着阿灼从树上捉虫子玩。
他后背靠在轮椅上,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他精神松弛下来,思绪就飘到远处,静静发呆。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有一个湿湿滑滑的东西爬到了自己的身上。
冬歉垂下眼眸一探究竟。
下一秒,他僵硬住了。
再下一秒,他浑身都轻轻发起抖来。
一条金色斑纹的黑蛇从他的小腿攀了上来。
黏腻湿滑的感觉顺着小腿蜿蜒向上,冬歉感觉从头到脚一阵恶寒,两腿发软,动不了的双腿此刻那么的无助。
“救...”,冬歉的声音微不可查,不知是因为怕惊动那条蛇,还是单纯因为被吓得没有力气了。
就在这时,一双手伸了过来,一把掐住那条蛇的七寸,将它从冬歉的腿上捉了下来。
原本紧紧缠着冬歉小腿上的蛇卖力地挣扎着,被捉在阿酌的手中,失去了刚才的恐怖,只能无能狂怒
阿灼一会拨弄拨弄它的尾巴,一会玩玩它的鳞片,看起来很是开心。
看起来,一直跟在阎舟身边的孩子跟寻常小孩也没有什么两样,还是一样的孩子气,玩心很重。
直到他眼睁睁的看着,阿灼依然用那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将那只蛇的半截身子给割了下来。
生生的,割了下来。
像是用最精密的手术刀解剖的一样,手法专业。
被截了一半身子的蝉还可以挣扎,阿灼就用身旁的那些瓶瓶罐罐,将还在挣扎的另外半截身体丢了进去,在里面倒上酒精,欣赏那条蛇挣扎的画面。
冬歉都看呆了。
这哪里是什么天真小孩。
这分明就是白切黑!
果然,跟着阎舟长大的孩子身心怎么可能正常。
冬歉难免扶额,心想怎么自己遇到的人都是这个样子。
比较起来,果然还是陆湛和小怪物比较可爱。
好久没见到他们了,不知道他们现在过的怎么样。
冬歉看着阿灼接下来要将更恐怖的腐蚀性液体倒进容器里,忽然忍不住叫了一声:“阿灼。”
阿灼听见诱人在叫他,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高兴的笑容:“美人哥哥,你叫我。”
他朝着冬歉缓缓走来。
冬歉一想到他刚刚才笑容满面地虐杀了一个生命,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心情。
不过,他也确实有一点想问的事情。
冬歉垂着眼眸看着他:“能不能告诉哥哥,你的师父是什么人,你又是怎么认识他的?”
阿灼目光灼灼道:“师父他是很厉害的人。”
冬歉唇角扬了扬,眼中闪过一抹漂亮的光:“具体是在什么地方厉害呢?”
阿灼沉默了一会,没有说话。
许久,他缓缓笑道:“哥哥,你是在撬我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