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发现自己发烧了,额头很烫,甚至还能隐隐感觉到有点反胃。
那个和尚的本事,他昨天算是领教过了,果然不简单。
而且听他的口吻,倘若将谢酌留在他身上的那个东西给毁掉了,谢酌的实力也会有所削弱。
既然如此,他甚至有些希望谢酌不要来。
要是谢酌真的来了,并且被这个大师给打的神形俱灭的话,这个世界的剧本那可真的就是功亏一篑了。
他们死不死冬歉倒是无所谓,关键是自己的积分也会跟着付诸东流。
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萧何早晨来看他的时候,也察觉到冬歉雪白的皮肤透着淡淡的粉,眼中湿漉漉的,无助的蜷缩在床上,用手背抵着额头,好像是发烧了。
他心中泛起一阵疼痛,怜惜地看着他,面露自责:“对不起,这不是我的本意。”
冬歉根本就不想理他。
说对不起有用的话,要警察做什么。
但是现在的冬歉根本没有心力跟他争执什么,专注想着自己的积分以及这个世界的任务,没有功夫分给他一个眼神。
被少年如此忽视,萧何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还是错。
虽然少年现在呆在他的身边,但是他的心好像却离自己更远了。
他想要的真的是这些吗?
萧何敛下眼底的苦涩,转身离开。
冬歉看见萧何离去的背影,心中莫名松了一口气。
但是没过多久,萧何就端着药和早餐向他走来。
冬歉不爱吃药,也不想吃药,他甚至觉得就算是发烧被烧死了也无所谓,反倒刚好帮助他脱离这个世界,结束任务。
所以他非但不吃药,还一直用冷冷的目光看着萧何,仿佛在催促他快些离开。
看到冬歉如此抵触自己的样子,萧何心中钝痛。
但是尽管这样,他也仍旧希望少年能够继续待在他的身边。
冬歉不在他身边的日子,他每分每秒都在后悔,有时候做梦梦见冬歉微笑着朝他走来,他幸福得难以言喻,可是当他触碰到少年的身体时,那个虚幻的梦境就如同雾一样消散了。
如果能回到曾经,他一定会好好的将少年宠爱的骨子里,再也不跟他分开。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怎样才能修补自己跟冬歉的这段关系?
萧何偏执地想着,倘若那个本不应该继续存在于人世间的谢酌消失的话,冬歉是不是就可以回到他的身边来了?
毕竟当谢酌真正的不在之后,他唯一能找到的替代品只有自己而已不是吗?
萧何坐在冬歉旁边时,冬歉不满地往角落里躲了躲,好像故意要跟他拉开距离似的。
萧何沉下了脸,不容置疑道:“我知道你恨我,但是药也得喝。”
冬歉扭过头去,神情淡漠道:“我不喝。”
萧何将勺子喂到他的唇边:“听话,你生病了,得吃药。”
被萧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动作惹得心烦,冬歉皱了皱眉,加大了音量:“我说了我不喝!”
药碗被冬歉咕噜咕噜的打翻,里面的药汁全部翻了出来,落在了雪白干净的地板上,想是结白的白布沾上了水墨。
萧何垂眸看着一片狼藉的地毯,眼中没有丝毫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