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歉抿了抿唇,垂下眼帘道:“知道了。”
他逃一般地走了出去,脸上的表情却毫无惊慌之色,甚至还隐隐带了点嘲讽的笑意。
他在心里默默吐槽着:你觉得脏的这个东西,不久以后说不定也会出现在你的身上。
......
在上午最后一个来访者走出心理咨询室的时候,段衡松了一口气。
桌上的咖啡已经有点凉了,他用勺子轻轻搅拌着,目光却看着别处。
他极少有走神的时候。
今天,他却不由自主地想着自己最近做的梦
段衡一向睡眠质量很好,连做梦都很少有,这样高质量的休息方式可以让他静下心来,有更多的专注里去做任何事。
可是这几天,他却变得奇怪了。
因为他的梦里,经常出现冬歉的身影。
梦里的冬歉并不是平常那样冷清木讷的样子,而是热情的像火,他勾着自己的领带,光裸着腿坐在他的身上,勾魂夺魄的眉眼紧紧地锁着他,让人移不开眼。
他像是刚刚洗完澡一般,上身的纯白衬衫微微有些湿,少年的皮肤沾着桃花香的霜雪,轻而易举地吸引住任何人。
仅仅只是想一想,都觉得这个梦羞于启口。
可是....这分明是不应该发生的。
他为什么会对冬歉产生这样的感觉。
毕竟,当初萧何追求他的时候他就明白,自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直男。
任何想要接近他的男性,不管对方是谁,是什么身份,他从此以后都会绝情地跟那个人划清干系。
所以在萧何向他表白的时候,他明确地拒绝了他,并且从此以后断绝了跟同事的一切联系。
那样的反应对自己而言才是正常的。
倘若那天陪酒的人换做别人呢?
他现在的心绪还会如此复杂吗?
段衡扶住自己的额头,谴责自己为什么就突然沾染了一些不该有的非分之想。
更何况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冬歉还算是自己的病人。
他怎么可以对自己的病人有感觉。
他呼出一口气来,翻了翻今天的预约表。
看到一个时间栏的时候,段衡的手顿住了。
冬歉今天下午会来自己这里接受心理治疗。
虽然他在心中一遍遍地提醒自己不可以对冬歉抱又非分只想,但是他还是在心里忍不住期待冬歉的到来。
这种矛盾又欣喜的情绪将他折腾的痛苦万分。
下午三点钟左右,冬歉果然按照约定的事件来到了段衡的心理咨询室。
他当然不是自愿来的。
他就像是推一下动一下的叛逆小孩,冬歉的母亲交代段衡,如果冬歉没有按时过来,就打电话告诉她,她会处理。
冬歉害怕她妈妈过来撕他的画,就只能规规矩矩地来这里做咨询。
段衡看见他,昨晚的梦境就重新在他的大脑中变得愈发清晰。
他花了很大的耐力才让自己的心思不至于泄露出来:“最近的心情感觉怎么样。”
冬歉把玩着手中的魔方,淡淡道:“还好。”
在做心理咨询之前,段衡布置了一个自我心理评估测试表让他填。
但做表又不加积分,冬歉来这个世界又还有别的任务要做,他必然不可能认真去填,所以怎么敷衍怎么来,选择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