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烟淼抓了两把头发,“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一会儿?闻泽粉丝,一会儿?偏僻角落,还往死里?欺负。她是变态吗?
张佳宜被她的反应弄得楞了一愣。
大脑飞速运转,不愧是学法律的,思维能力?极佳。
“你把闻泽晾女寝楼下吹风等两个小?时的事难道是乌龙?”
“啊???”
每个字都听清楚,但连在一起烟淼理解不了。
“照片在群里?传疯了,当事人居然不知道?”张佳宜觉得奇葩,将照片发给烟淼,“你自己看手机。”
偷拍的人角度找得不错,将闻泽拍得既高又帅,背景是一棵长出新叶嫩芽、翠绿欲滴的大树,衬得人非常干净清爽。
就是莫名其妙透出一种忧郁气质,像是要穿透照片而来,直扑脸上,让人产生心揪的错觉。
烟淼指腹滑动,将照片放大。
她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了,照片里?的闻泽双手抄在兜里?,眼皮垂得很?低,眼尾也是向?下撇的。嘴角轻轻抿起,幅度同样朝下。
长而密的深黑色睫毛半遮住瞳仁,隐约窥探出一些湿漉漉的情绪。
他几乎没露出过这?种表情。
就好像。
一只?可怜巴巴没人要的小?狗。
“她们骂我?什么了?”烟淼退出照片,问张佳宜。
张佳宜不打算讲给她听,摆摆手,“知道了闹心。”
烟淼善用搜索,在大眼仔上搜了关键字,果然有人用小?号建话题楼骂她。
说她是渣女,不知好歹,故意?伤害闻泽。
“他说在寝室楼下等,又没说已?经在寝室楼下了。”烟淼也很?委屈,胸口闷闷的。
她的思维很?简单,认为闻泽的意?思是说:等她忙完回?消息,他再过来在寝室楼下等她。
谁料想?,游戏打上了头,一晃两个小?时过去。
烟淼往下翻聊天记录,忽然发现罗肃师兄给她发过消息。
烟淼有一个坏习惯,从不消除无效信息,也不屏蔽各种群,她可以对上千的红点视若无睹。
罗肃师兄的消息发送时间是凌晨六点半,早就被班级群,团购群,各种各样的公众号推送顶到老后面去了。
消息简短,两条一共七个字。
—闻泽生病了
—高烧
烟淼指腹在两条消息间来回?滑动,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上不去也下不来。
怪不得那?些骂她的人说,泽神等在楼下一直咳嗽。又联想?到几个小?时前的通话,闻泽声音都沙哑得不像他了。
这?难免又让烟淼想?起闻泽上山找她的事。
找了大半夜,找到后又将外套脱给了她。
生病是意?料之中?的必然,再健康的人也禁不起这?样折腾。
这?刹那?,烟淼心底升起几分愧疚。
“我?这?是造得什么孽。”她闭了闭眼睛,往后踢开?椅子?,打开?衣柜翻找衣服。
“你要出去?”张佳宜瞪大眼问。
烟淼随意?拎了件外套,“我?看看他去。”
“我?说淼姐,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张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