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风一过,他就立刻回去。
浑身像是要散架,他强撑着身体坐起来,掀开被子,却发现身上已经换了一套睡衣,下体也没有湿黏的触感。
下床时还踉跄了一下,每走一步都扯着腿根痛,他缓缓走出了卧室,外面没有人。
他觉得脑袋很重,眼前也发青,冰箱里没有吃的,他得下楼去买,以免再次晕过去。
陈净霜走到门边,却发现门锁卡住了。
他扭开反锁,还是打不开。
陈净霜愣怔地思考了一瞬,移过视线去看鞋柜。
——上面的钥匙不见了。
他霎时有些慌,陆朝逸把他锁在屋里,不肯放他出门。
正当他想联系房东时,那扇门被打开了。
陆朝逸在门外盯着他,几秒后才开口:“我接你去吃早餐。”
“不要,”陈净霜退后一步,语气慌乱,“我不要去你家。”
看见对方这样抗拒,陆朝逸也没强迫着把他拽走,只是冷静地问道:“你找齐攸泽借钱了?”
陈净霜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问这个,没回答。
昨天结束这场性事后,陆朝逸听到外面传来开门声,走出去时就看见齐攸泽提着塑料袋走了进来。对方与他相视几秒,没说什么,把东西扔到桌子上就离开了。
是处理伤口的药。
于是今天早上,他就去找齐攸泽问了个清楚。
“五十万。”陆朝逸继续说,“我把钱打给他了。”
陈净霜似乎知道对方的意图了。
“你现在归我了。”陆朝逸伸手攥住他的手腕。
这场交易,现在变成他和陆朝逸之间的了。
陈净霜神色迷茫,再也说不出什么来。
他被陆朝逸带回了曾经住过的地方,还是原来那间卧室,甚至连煮饭阿姨都换回了之前的。
熟悉的早餐,陈净霜吃不下。
吃不吃都没关系,陆朝逸把他按在沙发上操。
陆朝逸跟他说,做一次给三千,让他自己看着办。
刚毕业没几年就能达到这么高的薪资,自己还挺有本事,陈净霜自嘲地想。
白天他躲进卧室,晚上又被拉进陆朝逸的房间。以前他很少在陆朝逸的房间过夜。
陆朝逸不限制他出门,只是也不让他去上班了,以免在公司也抓着人没完没了地操,即使他确实想这样做。
终于有一天,陈净霜出了门就没再回来。
台风过去了,他赶到的第二天就是妈妈的手术日,父子俩在手术室门口等了很久,手术一切顺利。
这么久以来,他总算等来一个好消息。
这期间他一直没回陆朝逸的消息,直到第四天,他才接了电话。
“再不回来,我找人冻结你的账户。”陆朝逸的声音很平静。
脊梁骨一下子被人戳软了,陈净霜呼吸颤抖:“我回。”
他下了高铁,出站口已经有人在等着了。
陆朝逸没说话,他也没说话,身心俱疲地坐上了副驾。
随着一记猛刹,陈净霜身子向前一倾,又抬头去看前方的红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