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章 83(1 / 2)

戒水 押尾 7584 字 8个月前

余晴回头,紧接着看到周唯探出头来,对她笑,“来呀。”

“哦哦,来了。”余晴应着声往回走,其实还没反应过来,本能地想多说点话来放松状态:“呃唯唯,这是你朋友吗?”

“是。”周唯让开路。

刘涣识趣地坐回去了。

余晴一进门发现还有其他人,黎雪甜甜地说着哈喽哈喽,对她摆手。客厅沙发上坐着两个,定睛一看,是宁森和一中的柯旭。只是两人没起来,坐在沙发上往瞧着她。

余晴又是一愣,长这么大被看的次数多了,但是被一水的帅哥盯着看,第一反应不是害羞,而是觉得脑袋里嗡嗡的。

周唯看她僵在门口,手搭在门把手上迟迟不动,于是折回去帮忙带上门,发出沉闷的声响。

余晴把直愣愣的目光转向周唯:“这都是你朋、朋友?”

周唯:“是啊。”

厨房那边突然传来动静,余晴还没来得及说话,下意识被吸引过去。先看见一只卷了袖口的手臂伸出来,一用力,手腕骨凌厉又漂亮,然后门豁然而开。谢易初低头过门框,一边擦手上的水一边抬眼看她,点了点头说,“你好。”

“呃……”余晴磕绊几秒死活说不出话,无措地看着周唯,伸手指向谢易初,像机器卡顿那样一点一点抬高:“这也是……你朋友?”

却见周唯摇了摇头,说:“不是。”

她满眼柔软的笑意,“这是我男朋友。”

“哈?”余晴表情扭曲,像听到什么离谱故事,一脸的不可置信:“不是这,你,他……”脑子里灵光一闪,想起周唯喊她来的目的,音调不自觉扬高:“这就是你要跟我坦白的事?!”

周唯微微低头,“对不起。”

和对待黎雪一样,她把修长的脖颈低下来,眼神偏开一些角度,仿佛是因为歉疚而不敢直视对方似的。

余晴:“……”

周唯这样小心翼翼的看着她,让人很难苛责她啊!

妈的,好生气。周唯不是徐默澄女朋友,是他妈谢易初的女朋友!!!完了,感觉她更有魅力了怎么办?

以前那些蛛丝马迹现在看来简直不要太明显,又是借笔又是给擦鼻血,哦对,还有电影院里偶遇,谢易初做的那么肆无忌惮她是怎么猜徐默澄头上的啊啊啊!

余晴在“好生气好生气”和“救命她好有魅力”里反复交替。

黎雪在一旁幽幽提议道:“再记她一次过。”

“好主意,”余晴面对周唯露出森森白牙,威胁道:“不给我做一盘可乐鸡翅这事过不去了。”

周唯松了口气,知道这事过去了,满口答应。昨晚买菜时就怕余晴生她的气,周唯特意挑了些鸡翅,都是新鲜的翅中。

余晴是大大咧咧不记仇的性格,局促没两分钟就和黎雪、刘涣聊到一块去了,经常冒出一句话来,三个人笑得前仰后合。

宁森和柯旭在客厅玩乐高,一个

城堡初具雏形。

菜上的差不多,周唯喊他们吃饭,众人纷纷围聚在桌前。

最后一道是紫菜蛋花汤,谢易初去端,周唯把铲子放在最上面的碗里,再抱起一摞碗去盛米。谢易初把汤放到餐桌中间,转身去接她盛好的米,一碗碗递给桌上的人。

两人都没有说话,可是动作行云流水,像做了很多遍,潜移默化地成为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习惯。

明明触手可及,黎雪却产生一种他们才是一起的感觉。这种不必言说的默契让她有点羡慕,黎雪托着脸看他们,突然笑了一下。

碗递到黎雪这,她还在笑,谢易初顺着她视线聚焦到不远处的周唯,磕托一声把碗重重地放在她面前,吓得黎雪差点蹦起来:“神经啊你!”

谢易初静静看她两秒:“再说一遍。”

黎雪回神看清是谢易初,后脖子发冷,一秒钟都不用等,挺胸抬头郑重其事道:“我错了,对不起!”

逗得一桌子人笑出声。

宁森在对面嘘她:“黎雪你怎么不能了?拿出你平时招猫逗狗的气势啊!”

黎雪站起来俯身越过桌子给他一拳:“就你长嘴了!”

宁森躲开,晃晃头得意道:“哎,你打不着。”

黎雪没动,快速给了柯旭一个眼神,柯旭会意,等黎雪的拳头再次出击时,一把薅住宁森领子不让他躲,并且推着他迎面而上。

宁森嘴里蹦出来一连串的草草草草草,揉着额头瞪黎雪,瞪完黎雪瞪柯旭,“妈的就你俩最玩不起,次次阴我。”

刘涣热烈鼓掌:“黎雪干得漂亮!”宁森越过柯旭去打刘涣。

对面三个人闹作一团,黎雪心有余悸地靠回椅背。

说实话她是真怕谢易初,宁森几个人不知道谢易初挨抽的事,她知道。听她妈说谢易初差一点就躺着进医院了,连续高烧六七天,人都不怎么清醒,即便如此也没跟谢行霖服一下软。

黎雪听的胆战心惊,从那以后随便谁跟谢易初开玩笑或者玩闹,反正她是一句重话都不敢跟谢易初说。

还有徐默澄。

表面感觉挺好相处的,对谁都一视同仁,黎雪对他也敬而远之,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徐默澄要真像外表那样温和无害,初中怎么可能压着一众刺儿头当了三年说一不二的班长,高中在竞赛班那种歧视严重的环境里还能稳住两年不乱,谁见到他都要喊一句班长。

不过想来想去,黎雪还是觉得周唯牛逼。

在饭桌上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忽略掉徐默澄,说其他好玩的事。

柯旭带了两瓶甜酒,一人一杯满上,聊得高兴了,他清清喉咙,拿筷子敲响碗沿,开嗓唱了段京剧。宁森觉得他是真有病,天天不是听昆曲就是唱京剧,一把给他摁椅子里坚决不让他再开口,主要是太难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