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他还没成家,和谁生贵子啊?” “那谁知道啊!哈哈哈!”
酒已经凑到了嘴边,聂木像是误入妖精洞的唐僧,只得笑道:“这帮疯丫头,反了天了,等明个儿看我扣你们月银!”
卿黛拍案而起,“姐妹们别怕!叫他随便扣!他扣我补!”
聂木就着素心的手灌了一杯,“好了好了,我算服了各位姑奶奶了。我不过就是想来问问这边缺些什么罢了。”
素喜小嘴巴巴,“缺什么?什么都不缺!就缺大管事陪我们喝酒!”
聂木摇头苦笑,完了完了,这帮女人真疯了!
他不着痕迹的把目光瞥向一直安静的某一个,却见那人也在看他。甫一对视,那人就荒乱的移开了目光,差点碰掉了筷子。
卿黛狐疑的凑近身边的素宁,“怎么了?冷了?”
素宁按下心悸,“咳,没有。”
与这边的热烈截然不同,侯府那边气氛凝滞如冰。
大房和二房之间不可能热络,昨晚因为大少爷的事大夫人和大老爷打了一架,大夫人即便涂了厚厚的脂粉也掩盖不了她乌青的眼眶。
老太爷对于大少爷不在的事也是耿耿于怀,甚至迁怒聂川,如果他没有非要闹着分家,安城就不会受那么大刺激,至今都不肯回来。
他们已经知道安城在书院了,大夫人甚至亲自去接了,但是聂安城说死不回来。
三房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大少爷永远不回来才好,大房两口子打死了才好。
在场唯一称的上高兴的就是老夫人了,但也不敢表露太过。她当然开心,她的儿子和孙子孙女全都回来了,恨不得每天都是过年。
家宴撤了要守夜,淮哥儿躺在聂川怀里早就睡着了,聂莹莹虽然没什么困意,但是百无聊赖,大人们聊天她一句听不懂,每句话都明白,但放在一起就不怎么明白。
她想她可能再过几十年才能长那么多心眼儿吧,期间他们还差点吵起来,集体围攻父亲,左一句银子又一句孝顺,烦死人了。
她靠在聂川胳膊上,“爹,你说卿黛娘现在在干什么呢?我想回家了,卿姨娘包的彩色水饺比这里的好吃。”
淮哥儿听见好吃的,吧嗒吧嗒嘴,“姨娘,水饺”
聂莹莹伸出罪恶的两根手指,捏了捏他的鼻子,“小笨蛋,就知道吃和闯祸。”
聂川轻轻叹道:“我也想回去啊。”
她干什么呢?会不会一个人抱着被子哭?会不会想他们?甚至会不会一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