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吗?看见了。”卿黛回道。
藏在她身后花架里的聂安城拳头攥的紧紧的,这女人要卖了他?
“他去了哪里?”福安郡主边喘边问。
“往那边跑了,那个方向有角门,出了院墙就是街道,您快去追,说不定他已经跑出府去了!”
“啊?出府了?那我还追什么呀?”福安泄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脂粉化了一脸,大声把没走远的两个丫鬟喊了回来。
“咱们走!找大夫人给本郡主做主去!”福安郡主带着怒气哼哧哧的原路返回了。
又过去一会儿,确定她不会杀个回马枪,聂安城才灰溜溜的爬了出来。不知是哪辈子做的孽,那刁蛮的丑八怪不知怎么就看上他了?偏偏父亲和母亲还觉得这是门好亲事!
好亲事个鬼!谁爱娶谁娶,反正他是消受不起。
他此时形容狼狈,头发上还刮着几个花瓣,卿黛和素喜忍俊不禁。
聂安城被卿黛瞬间的浅笑晃了下神,“刚才的事谢你了,这个情我记下了,有机会还你。”
“大少爷哪里话,上次您帮过三小姐,这次就算是扯平了。”卿黛平静的说道。
她自己也觉得奇怪,明明她当初那么害怕聂安城,不知为何现在面对他却半点那种感觉也没有了,她甚至连点儿愤恨的感觉都没有。
聂安城微楞,她就这么不想与自己扯上关系吗?莹莹是他的堂妹,他帮她一回又如何?要她这个二房的奴婢出头承担吗?他忽然生了无名火。
“反正我欠你一回,有机会还你!”说完他就跑开了,留下了一脸莫名其妙的卿黛。
“大少爷什么时候这么恩怨分明了?”
素喜同样表示不解。
从越地回来后聂川就住回了卿黛的屋子,一切都像从前一样安好,没有了居心叵测的红烛,二房的气氛更加轻松融洽了。当聂川和两个孩子都在身边的时候,卿黛偶尔会产生一种错觉,似乎她也是这个家的一员。虽然明知不该,可仍旧无法避免沉浸在那片刻的温馨里。
晚上卿黛在聂川的书房里练字,她的认字水平与当初不可同日而语,书法也练得有模有样。
注意到她放下了毛笔,聂川把一个扁盒子放到了她的面前。
“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你的生辰礼物。”
卿黛愣了足足数秒,才伸手去碰那个盒子,生辰……自从母亲去世,她都快忘了这个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