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个聂木,真的多事。还有这别馆的丫鬟们,都是吃干饭的。”
“……,二爷?昨晚的事您全都不记得了吗?”
“不记得。”
“……,二爷,我有话想对您说,关于避……”卿黛艰难开口,事情已经发生了,她总要有个解释。
聂川却忽然起身下地,“肚子叫了,昨晚吃的那点东西恐怕全吐出去了,我先出去吃饭!”说着他就自顾穿起了衣服,看都不看地上那水汪汪的一大片。
“等下我叫人给你送几身衣裳过来,吃完饭我有事与你商量。你那个协议还有一年半的时间,爷做了十年生意,只有与你签的那份协议是做的最亏本的买卖,在剩下的时间里我得好好想想,怎么把你榨干。”
在卿黛呆滞的目光中,聂川边系着腰带边疾步出了房门,不想和昨晚的羞耻回忆共处片刻。
榨、榨干她?那是什么意思?
衣服一送进来,卿黛手忙脚乱的穿好,问清了聂川所在的地方,就赶紧找人去了。
她边踏进门槛边急着问道“二爷,您说的榨干是什么意思?”
聂川正喝着养胃的米粥,被她突然的出现弄的差点呛到,“你过来,一起吃点儿吧,这几个小菜做的不错。”
卿黛扑通坐在他旁边,“你不说清楚了我吃不下。”
“越地的茶市就要开了,我收到了帖子,打算带你一起去。”
“带我去越地?”越地据此快马也要几天的时间,他居然要带她一个内宅妇人出如此远门?
“你没听错。我思来想去,你也只有心算的本事可以榨一榨。出门期间,你在人前是我聂氏的账务总管,而我就是你的东家,你的酬劳按市价算,等一年半后再一起付给你。如何?愿意去吗?”
卿黛高兴的差点跳起来,“愿意去!当然愿意!二爷您放心,我保证不会算错一两银子!”
她从来没出过京城,那可是风景秀美人杰地灵的越地啊!那里会是何等的灵秀隽永?她曾是来福酱菜铺的拖油瓶,连妄想去看一看都是可笑的。
而现在他要带着她去,让她帮他算账,还给银子!
哪怕不给银子她都愿意!
聂川含笑看着兴高采烈顾盼神飞的卿黛,忽然觉得自己这个决定是对的。把她暂时带出聂府,不要整天惦记着那张破协议,而是随他出去见世面,发挥她的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