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今后就各自安好吧,从她被卖的那天起一切就都断了。
“看什么呢?”聂川从她身后探出头来,一副耽溺于高床美|色不想起身的疲懒模样。
“二爷你把这个收回去吧,放我手里不合适。”
聂川的笑容稍敛,手抚上了她的小腹,“你是怕自己心软还回去,还是不想欠我?”
自然是不能和他说实话,“怕心软。”
“你是个有分寸的,我看你还是怕欠了我。我偏不收回来,就让你欠我越来越多。”直到你舍不得离开我。
卿黛轻笑,“二爷怎么也学会胡搅蛮缠了?”
“对你就要如此,若是脸皮太薄,这张床我恐怕至今还上不来。”
“二爷还是拿回去吧,我不想再与他们有什么牵扯,您以后对他们就公事公办吧,有任何事都不必告诉我。”
“真要如此?”
“是。”
聂川见她如此,不好再说什么,也从中看出了她的本性,虽然善良,也有底线,把她卖了抵债这件事在她心里是永远也过不去的。
聂川今天本打算带她去别馆,但经过昨晚的折腾,卿黛借口身体不适就留在家里了。
他前脚刚走,卿黛就蹲在床头矮柜前,打开了柜门。
忽的!她眉头一皱,里面东西的摆放位置好像变了,是素喜动过?还是她压根记错了?
伸手去摸,发现药瓶还在。她松了口气,拔掉瓶塞,又觉得有些怪异,她吃了这么多吗?她明明记得瓶里没这么旷啊。
倒了一粒药丸,送进嘴里,卿黛又把一切恢复成原样。
叫来了素喜,问她这几天有没有动作屋里的几个柜子。素喜说没有,除了表面擦灰,她从未打开过。
卿黛隐约觉得不妥,又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若是被外人发现了早就该捅出来了,怎会如此平静?大概是她最近太累,想岔了吧。
早晨聂川出门的时候,在院子里遇到了红烛,她说她的娘病了,想出去探病,聂川痛快的答应了下来,并让聂木安排小厮送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