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么久了,卿黛对自己的态度没有任何本质的突破,她对他的熟稔顺从,不过是因为日夜积累让她找到了与他相安无事的共处之道!在他想让她吃味的时候,她会显得适度吃味,在他想让她听话的时候,她更是从不反抗,认真为他做事,把他的事当成自己的一样。
但是!实则她半点都没有动心,这个狡猾的丫头!他是不是对她太过温柔好说话了?
“买卖的玩意儿?时至今日你就觉得自己是个玩意儿?”
卿黛反唇相讥,“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一段建立在买卖基础上的关系,不是玩意儿能是什么?”
聂川气急反笑,“我竟没想到你是这样看待我们的关系,很好,不愧是金算盘,算的精。”
“多谢二爷夸奖,我对自己的身份一直谨记在心。”
“呵呵,买卖的玩意儿,也就是说如果现在安城肯出大笔银子买回你,你也肯跟着他走是吗?”
卿黛一愣,心里莫名发酸,“是,这也从来由不得我……当然,跟着您是最好的。”
毕竟他们有两年之约。
聂川紧紧的攥着拳头,想把她拆吃入腹,那样就再也听不到气死人不偿命的话了。
“看来你还不清楚,一个做玩意儿的人本应该是什么待遇。”
发现他的眼神越来越可怕,卿黛的热血冷却,理智回笼!不免心中发毛,她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了?明知道不该惹他,却偏偏没忍住,她又怎会不知自己其实是受到优待的。
“其实我和大少爷真的什么都没说,当时我和三小姐都吓坏了,至于他为何帮忙我也不清楚。二爷,您先忙,我回房去了。”
“等等,顺便把聂木叫来,叫他准备一下今晚的纳妾之礼。”
“啊?”卿黛大惊,他是要……
“有疑问吗?我的卿姨娘?”聂川冲她眨了下眼睛,笑容平静阴森。
神经病!阴晴不定早晚发疯!
“没疑问。”卿黛恨恨的说完,就一扭头蹬蹬瞪走出去了。
来就来,她早就知道不是吗?每个女人长大都要经历这么一遭的,她和别人并无不同,只不过自己的第一个男人不是未来的相公的而已。
她是身不由己的,等将来她成功出府后,找个勤恳老实的普通人嫁了,她会坦白自己的这段过往,就当是被狗咬过。
聂川可能做梦都想不到,卿黛在他心里是奇珍,而在卿黛心里,他是狗,还是恶狗。
聂木办事利落,很快卿黛屋子里的帐子窗帘之类的全部换成了红色,粉色的衣服也准备齐了。其实接到这个指令聂木是相当吃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