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仔细想想,她又有什么呢。
不过是姐夫赏赐的那些金银细软,那点东西根本入不了他的眼。不过她还有一条命,她明白他的厌恶与恨意,若能杀了她消气,他应该是愿意来一趟的。
至于伺候……裴轻以为,他没那个心思。他那般的天之骄子,不屑于碰一个已经嫁为人妇的女人。
萧渊低头看着脚边的女人,楚楚可怜又娇媚婉转,当真能勾得男人蠢蠢欲动。怪不得那个病秧子娶了大的又要娶小的,将两姐妹占为己有。
可如今呢,他萧敬的皇后正在讨好他萧渊呢。
这么想着,他忽地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将人拉了起来,猝不及防地摔进那张床榻上时,裴轻惊讶的表情竟也那般灵动惊艳。
作为男人,萧渊很正常地起了歹心。
挽好的长发散落,几许发丝粘在了裴轻脸蛋上,像是在同她一起不知所措。
她有些害怕地望着萧渊。
而他只有一个字。
“脱。”
第7章羞辱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曾经的他是恣意少年,潇洒却不风流,任凭勾栏院的行首们怎么调笑勾搭,他仍嬉笑着绕开那些丰腴女子,还要多上一句:“这大冷天的,姐姐们多穿点!”
但他也有过冲动。曾几何时的漆黑山洞里,那张俊逸的脸上泛着情欲,额上冒着薄汗,直白又隐忍地盯着她。可看她又惊又惧,他只得忍着欲哄她:“不怕,我不碰你。”
“真的?”她一动都不敢动。
看她吓得不行,他又忍不住逗她:“也不一定。”
她眼泪汪汪的叫人心疼,他无奈道:“要干点什么也得等成亲入洞房啊,这破烂地方,你想我还不想呢。”
梨花带雨的人儿破涕为笑。
所以听见那声“脱”,裴轻知道,他终不是曾经的那个他了。
萧渊对她的眼泪视而不见,反倒是享受着她惊惧又无助的样子。
“自己脱,只我一人看。我帮你脱,总也要叫外面那群刚浴血奋战的弟兄们一饱眼福。毕竟也是娘娘请他们来的,给点甜头不过分吧?”
这般狂悖羞辱的话,他竟能如此云淡风轻地笑着说出口。
今夜大约是逃不过了。
眼泪不住地落下来滴在床褥上,裴轻闭上了眼睛,手有些颤抖地拉开了系在腰上的带子。
外袍顺势落下,屋里的馨香更盛。萧渊敞着衣衫站在床前,一瞬不移地盯着她。
只是看着她这番动作,便已有反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