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施霓含羞颤了下睫。
躺着被审视实在过于羞耻,施霓挣着想起身回话,可脚踝却在朱漆台阶上不慎一绊,脚上的白玉流苏绣花鞋跟着被蹭掉一只。
鞋子掉了,衣裙也乱了,施霓白皙的额上也凌乱散落着几缕发丝,模样脆弱生怯,实在诱到了极致。
“……将军,可否先容我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这副模样再搭上床幔凌乱,究竟有多靡靡,霍厌几乎克制不住地倾覆下,他压得近,几乎贴身。
而后,带着薄茧的手指触到她的脖间,滑腻感瞬间荡心泛漪。
他受不住了,混着眸,埋头于她外露的颈窝,又问了遍。
“霓霓,想不想我……”语气缠绵程度,该是痴迷到快忘了形。
湿嚅感侵袭,施霓轻颤怔芒。
宫里派来接她的华辇应是马上便到,她是要被献给皇族的女人啊,此刻竟被大梁的外臣将军压着身慢抚亲热。
可惊惧同时,她又觉隐隐畅快。自己活的这十余年里,惯觉闷堵窒息,从未有过如今这样身属自由,情皆我愿的舒畅感。
所以,她抗拒不了霍厌的亲近。
此番行举违逆,她亦觉得是自己第一次尝试打破枷锁困束。
纵容到这,她觉得将军应当满足了,而她也会把途中发生的密事当作一场不可言说的梦。
等进了上京,梦就该醒了。
脖间微麻,她轻轻推拒:“将军别……会有痕迹。”
她央央地求,挣着躲避,霍厌动作稍止,抬目看她。
“疼了?”
“……不疼,但脖子不行的。”她映着水汪汪的眸,眉眼风情无限,而后摇头谨慎道,“会被宫里人发现。”
明日她便要住进宫里,身子明面上哪里能有来路不明的……印痕。
她虽心存逆反,可也不是真的不要命。
霍厌明显的意犹未尽,抬眼,目光灼灼地蛊引。
施霓心尖被挠着,犹豫片刻,她阖上眼做了个羞耻决定。
既然是梦,她便想做得美一点,于是对上霍厌的目光,她细若蚊蝇地开口:“衣服,衣服能遮挡到的地方,就可以。”
霍厌听清了,却没敢动。
施霓则垂下眼,抬手没有扭捏地将罗裙胸部的系带解开,而后外敞拉松,几乎露出半个香肩。
最后一场梦,她想这样做,这是她自己能为自己做的主。
见状,霍厌目光立浑,心头狂震,声音亦绷得紧,“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施霓红着脸将目光避开,声音弱弱的:“知道。”
闻言,霍厌没再废话,低下头,掌心试探着覆落,随即满足到太阳穴都跟着跳了跳。
而施霓却一下懵了,她那话的意思,只是允了锁骨向下可被遮的一点点的位置,算是纵容他,也纵容自己。
可,可他在抚哪里呀!
他两边都不放,施霓面色立刻变成红透的熟柿,嗓音含上哭腔,她咬唇求他:“将军,别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