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将军,抱……” 她声音本来就软,加之又受了惧怕,语气央央的怯懦,故而拉长尾音发声出来实在是嗲得没边。
霍厌入了两次耳,眼神都被刺激得浑了。
“就依你。”
说完,他把手一伸向前,环上施霓纤弱的腰肢,把人一下护紧。
而后执剑挥落,将挡住路中间的一片浓密荆棘,尽数砍落。
过了这处险阻,眼见前面灌丛渐矮,再无拦路斜枝,视野更是愈发开阔。
可霍厌搂紧在她腹上的手,不管平地险地,久久一路都不曾松开过。
他简直享受的要命。
……
一路疾驰,终于叫他们在天幕暗下前,赶到了恒猊山。
霍厌将马缰绳系在山脚,而后带着她轻车熟路往山腰上去,看样子,他应是对此处很是熟悉。
走至半山腰,见一红墙庙宇矗立其间,施霓望向霍厌,果然听他道,“就是这了。”
偏僻的位置,隐匿的庙宇,施霓心间暗暗琢磨着,心想这确实很像隐士高人生活的地方。
她跟紧霍厌的脚步,待被人领进厅堂后,她寻了个间隙小声问道。
“将军,这位老先生姓氏为何呀,待会等见了面,自要礼遇打招呼的。”
霍厌正品着普洱茶香,闻言一笑,那口茶也差点没喝顺,“老先生?”
施霓点点头,理所应当地说,“不是你说,带我见的是隐居在此的老医仙吗?”
在她们西凉,都是男子成医,所以她下意识会觉的行医仁者就是男子。
霍厌没详细解释,只说:“她姓何,待会见到人你就知道了。”
后面等了一段时间,也不见旁人,只一个十多岁的孩子来给他们添茶水。
施霓细细观察着,只觉这里的规矩仿佛很多,他们侯诊时不可交谈,更不可能喧闹。
片刻后,那位神秘的医仙终于现身,只是人在内室,外厅的人看不见其真容。
之后,她只叫了霍厌一人去内室,施霓自己留下有些不安,稍等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起身绕过屏风,往里凑近了些。
寻到一角落,终于能听到里面的动静。
竟是一道女子声响。
“臭小子,又来坏我的规矩!江湖上人人都知,我何仙姑从三年前开始,便不收新患者了,我可不讲究什么医者仁心,更不管你带来的是老弱还是病残,走走走,别给我添乱。”
霍厌的声音又响起,一如常的平静微厉,“不是老弱,也不是病残,是个年轻姑娘。”
对方顿了顿,而后怒然破口大骂。
“你成了亲都敢不知会我一声?不请我喝喜酒!”
又被误会了,施霓隔着面屏障,也能猜出霍厌此刻应当是很无奈了吧。
却完全不想,霍厌会那么自然地回说。
“还没。到时会记得叫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