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不知死活!她居然还敢继续问……
霍厌理所当然,把这同样认作是施霓故意撩引的花招,于是报复性地用力掐握了下她纤弱的腰肢。
他力道不小,施霓吃痛忍不住嘤咛出声,这声音软颤颤地传进他耳中,霍厌当即神色古怪了一瞬,一阵奇异十足地爽畅感搅得他头皮紧跟一麻。
他甚至还想再听。
“故意招我?”他凑近过去,气息是烫的,还差点咬上她的耳朵。
施霓眼神微湿,躲着他的锋刃,连连祈求:“不敢……”
霍厌根本不叫她躲,眼神逼视过去:“不敢?我看你胆子该是大得很吧,若真如你所言,我恐怕无颜再见列祖列宗了。”
施霓立刻被唬住,闻言一副很好说话的模样:“我不知它这样重要,那……那就不扔了。”
“……”
霍厌看着她一副怯生生的样子,只感觉拳打棉花,无力可施。
手间又感受着她软软的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心头很是复杂,以前他从来不知女子还有这样的。
从小到大,他看过母亲的端庄优雅,和宫里各位娘娘的雍容端淑,再想,亦还有从军女将的干练飒爽,可眼前这位,却是完完全全的别样春色。
霍厌形容不出具体的感觉,总之,他会想护着她。
可同时,他又想将人狠狠欺负了,最好欺出眼泪来。
这种矛盾叫霍厌徒生占有的想法,尤其觉得,若能听她低低啜啜的哭声,看她无措时流露出的破碎神色,对他而言,这大概也算得上是一件颇有成就感的战利品。
意识到这想法的荒诞,霍厌忙静心将思绪摒除,又提醒自己,眼下最重要的是借她的身快点将体内毒火去了,然后他该离这擅蛊人心的女人远些才对。
可他才刚刚艰难静了神,怀里的女人又开始不老实地动来动去,她轻轻地挣,可奈何力气小,挣扎的动作更像是挨着他身撩拨地蹭。 她这般引惑,怎么还能怪他不收匕首锋刃。
他根本收不住。
“再乱动。”霍厌声音喑哑,带着不善警告。
闻声,施霓果然不敢再动了,当下心中有了点情绪,忍不住怨怪他一言不合就要用利刃威胁,实在好过分。
“你既不伤我,那……那能不能先把我放开?”
霍厌蹙眉没有动作,似在不满她的不尽责:“荆善就这么交代你的?我还没好,跑什么?”
“什么……没好?”
看她又在演,霍厌扯了扯嘴角,勉强配合着解释了句:“又装。荆善没和你说清楚?我中了偏门阴毒,体温奇高降不下来,你身上很凉,能助我运功解毒。”
闻言,施霓这才终于恍然,心想,怪不得他身上体温和呼出的气息都发着热,她原本还以为他正当年轻,火力强盛,故而才有正常的男女体温之差,却没想到会是中毒所致。
得知眼下之举是事出有因,他也并非为草菅人命之徒,施霓心中惧意稍稍减弱了些。
可如此僵持不是办法,眼看天色已暮,再不回去恐连累阿绛,于是施霓纠结着垂眸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里衣轻纱,紧接忍着羞意和怯意主动开口道。
“我身上还不够凉,你先放开我一下,等会……等会再抱。”
她没时间继续在这耗了,为了提高效率,只好决定先委屈下自己。
霍厌本不想一直迁就她,可看她眼睛赤诚,声音又软软的好听,略微犹豫,竟真的听了她的话暂时将人松开。
没了困缚,施霓往后退了一步,接着曲膝将整个身子全部缩进水里,她尽力憋着气好叫自己能被完全浸湿,因为这样才能叫体温足够凉。
她其实还可以再坚持,却没想到才刚没入水里没一会,肩膀就被人一下攥紧,她都没来得及反应,人就被轻松托出水面了。
“你疯了!刚不是还怕死,现在这是干什么?”霍厌隐隐地怒气在眼底升腾。
施霓连解释都没有,为了抓紧时间,直接主动抱过去叫他自己感受。
她试着环上他的腰,照着他方才的解毒方式努力贴近些,又轻轻地说:“现在更凉一些了,你快运功解毒。”
霍厌眼神复杂地垂眸看她,没动。
没见回应,施霓忙抬头看向他,眨眨眼不确定地问:“身上还不够凉吗?刚刚要是你不那么快拉我上来,叫我再在水里浸得久一点的话,效果会更好的。”
霍厌蹙眉:“是为了我?”
施霓慢慢地点了下头,是为了他,但更主要的是为了她自己能尽快从这儿安全离开。
对方似很在意她方才的举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可最后却什么话也没说。
良久,他沉沉吐出一口气,接着手臂一收把人猛的回抱住,他一手搭在施霓的腰上,而另一只手则较为强势姿态地捏掐在她后脖颈上。
“你可以和荆善交差了。”霍厌心中已下决定。
“交差?”施霓睁着湿湿的眸,困惑看他。
这回,他语气凶巴巴的,别过脸去好似别扭地在刻意板着什么:“不是都抱你了,还明知故问什么?”
他说着,手指同时摩挲在她颈后肌肤上,一下一下,酥酥痒痒。
施霓有些被他的阴沉脸色吓到,于是声音更低:“没有故意……”
霍厌看她这副好似被欺负了的委屈样子,眸光微茫,接着竟不自觉地抬手安抚一般摸了摸她的发,而后缓和了语气,“哭什么。”
说完微顿,他用指尖抹去施霓眼睫上悬挂的水珠,口吻郑重了些。
“以后,你是我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