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记不记得?四月份去探望小楚的时候,我们答应过暑假会接她来玩?”
任策想起来了。小女孩眼泪直流,白老师蹲下身和她拉勾,暑假接她过去玩。他还说,两个人一起来接你。
幸好现在他们住在南方,小楚的家就在隔壁省,白庆忆慌慌张张地订票,“快去收拾行李,趁着寒假刚开始带她来玩一圈,新年了再送回去。”
答应小孩子的事一定得办到。
小楚懂事得过分。她记得任策电话,几乎倒背如流,但从不打扰。白庆忆是幼儿园老师,对小孩子的情绪转变很警觉,他看得出小楚是有些生气的,但却装得不在意。老成的小孩很招人疼,两个人都慌了手脚,任策以礼物攻势换回她勉勉强强的一个笑容。
白庆忆捧着她的小脸蛋,说对不起对不起,之前事情太多我还进了医院,现在想弥补,跟我们回去玩?好不好?
小楚犹豫再三,终于摇头,说:“没关系。”
白庆忆觉出不对劲,他与任策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也蹲下身问:“你不用说没关系,这件事是我们俩做错了,不带你去玩心里不好受。我和你妈妈说过了,她说新年前带你回来就可以。”
小楚咬着嘴唇,低头用手背抹去眼泪,“和妈妈说过没用,我不去。”
“赌气的小孩我见的多了,她不是赌气,是真的不想去。”
任策手法娴熟地揉着白老师的腰,“我不信,这世上有不爱玩的小朋友?更何况她有多喜欢你,你又不是不知道。”说着醋醋地在他背脊上刮了一下,刚经历过情事的身体异常敏感,白庆忆呜了一声把他推开,“你别闹!我说正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