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长发慵懒盘了起来,一?侧加了发饰,镜子中显出二人的半个身子,西?装配着白色的婚纱,程闻疏久久注视着镜中的新娘,他的妻子每时每刻都很美,但她今天的样子,会成为程闻疏一?生?都要铭记的模样。
程闻疏眼中只剩自己老婆的模样,想不出别的,薄唇轻启,人只会跟着造型师重复:
“美。”
任母这时看了看时间点,催促他:“闻疏,迎亲的时间快要到了,该走了。”
他却?还是?不着急,要让任时让帮他打领带,任时让也随他,夫妻二人一?对眼,就拿着领带,单独进了里间,直到任母听说伴娘到了门口,宾客都在要举办婚礼的教堂坐好,程家和伴郎也已经到了酒店的楼下,才不得不去敲了敲门,只觉得这对小夫妻,两个人腻到不管不顾,无视婚礼的流程。
二人单独从房间出来,程闻疏的领带打好了,拿手顺了顺身上起褶皱的西?装,才终于从这里出了去。
任时让出来又上了一?遍口红。
然后隔了不到十分钟,小夫妻二人就又见了面。
终于到了他们的婚礼。当任时让逶迤着雪白的裙摆,遮着头纱,在鲜花的簇拥下走向程闻疏时,当他看到她将自己的一?生?正式托付给他的这一?刻,男人一?生?没落过泪,这一?刻却?微湿了眼眶。
嫁给他,愿意为他孕育孩子,程闻疏感激自己的妻子,感激她,赋予他一?个家。
婚礼在教堂举办,婚宴在酒店举办,考虑到孕妇,两个地点时隔得并不远。婚礼后要是?问?任时让对自己的婚礼上最大?的印象是?什么,对她来说,不是?罕见见到程闻疏落泪,也不是?上午两个人差点误了迎亲的时辰,而是?她整个这一?天,从早晨到婚宴,自己好像都没有?从男人的怀中离开过。
迎完亲去教堂,人是?被他揽在怀中去的,从教堂到婚宴,人还是?被抱着的,在婚宴上,新娘怀着孕,只简单走过仪式、象征性地敬过酒后,就让孕妇先去休息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