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路灯在此时彻底大亮,周媛被亮光打的睁不开眼睛,眯起眼眸,抬头就看到了一张极其淡漠的面容,男人从衣领到袖口都一丝不苟,在大亮的灯下,那一双清寒,冷静的眼眸中,衣服卸到肩下的她,仿佛就是一个滑稽的小丑,她垂下头,慢慢地收拢起衣服。
听到了她这辈子,男人对她的最后一段话:
“我的妻子上高中时,有幸要在校庆晚会上表演一支舞曲,她那时还只是我喜欢的女孩,为了讨女孩的欢心,我费心学了那首舞曲的吉他?曲。”
周媛闻言,抬起脸,震惊地看着?他?。
“既然?想在心爱的女孩面前演奏,那么当?然?会想要做到最好,听到有人捧场,心中当?然?会泛出喜悦和感激。”
“这便?是,我会对你露出笑容的原因。”
他?说?完,微停,最后淡漠礼貌对她颔首,便?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留下一个无情?的背影。
没有这个救命之恩,你不会喜欢她。这是刚不久前她对他?讲的。而他?最后,这是在告诉她——
他?早就已经爱上任时让。
他?没有失忆!
周媛震惊在原地,接着?就是悲愤,抬脚上前两步,想喊住他?质问,就听到:
“媛媛。”
一声饱含着?难以置信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
她僵硬地止住了脚步。
听出来了是谁,在这一瞬间,周媛才终于觉得自己是羞耻的了,叫她快要抬不起头,慢慢地转身回头,对着?慌步走?过来的人,顷刻落下来了羞耻的眼泪,唤了一声:
“妈。”
周母忍不住地往女儿身上打,落泪讲:“你这是在做什么?还要不要脸?要不要脸!”
看到她母亲身后还有一个人,是她满脸失望的父亲,再远处,明亮的灯光映着?十几张清晰的脸,她叔叔的,堂姐堂妹的,镇子上人的……
她卑耻的样?子全被人看到了…周媛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程闻疏走?向自己的妻子,看到人以后,嘴角渐起笑意。听到身后的哭声,他?的心又是寒的,她既然?做了,就应该承受该有的后果?,得到该有的批判。
而不是像以前一样?,杀掉一只还有呼吸的狗,摔碎上万元的花瓶,对别人造成困扰的纠缠……都没有受到任何真正、实质性的惩罚。
该有人去教周媛,什么叫做道德和三观。
程闻疏停在心爱的妻子面前,先示意林照过去,然?后便?与人四目相对。
两个人无声看了对方一会,然?后任时让先开口,对他?讲:“走?吧,我的包还在学校,没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