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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不到他身上有任何一点鲜活力,整个都是被文字编写出来的样子,一言一行,动心动情都在按照那一团文字的描述在进行。程闻疏虽然没有回答她,看着她的眼睛,作出实际动作代替了回答,将温热的掌搭在了她的腰后。

任母站在窗前,看着楼下两个人相拥的身影有些心神不安,又回头向家中的司机确认了一遍:“你说的可是真的?”

正是那晚载过任时让的那位司机,司机发誓:“太太,我不敢撒谎。”

“那晚小姐在下车之前,已经有一个女孩将程家的程总从车里救了出来,我还亲耳听到,小姐拿程总助理的母亲和继弟威胁,让那个助理帮她在医院作了伪证。”

任母坐下闭眼深呼吸了一番。这位司机是亲戚介绍来的,有什么事不会瞒她。她想了想,然后去拿了一笔钱,给了司机,封口,谨慎交代:“这事你谁也不能说。”

“下去吧,别让时让撞见。”

司机走后,任母又一个人静坐了一会。时让是家里最小的女孩,上面还有一个亲哥哥,平时就是家里都宠着的,什么事情都会顺着她来,包括留学留英。

任母想了一通,就算是任时让做错了事情,她这位做母亲的,也只会帮着瞒住,想要什么也只会顺从她的心意,想要满足她。

之后几天,任母往程家走动的更频繁了一些,两家很快都知道了二人的意思。很快,两家人在一起吃过一顿饭后,在第二天就由程家向外放出了程任两家即将联姻的消息,订婚宴就定在了半个月后。

这一天,程闻疏又等在天恒楼下,降下车窗,邀她上车。

她以为他是要邀她去一起吃晚餐,男人启动车子的时候,说:“去看订婚戒指。”

任时让闻言倒有一些惊讶。程闻疏工作繁忙,前晚两家在一起吃饭,程母说过他晚上待在公司到八九点钟都是家常便饭。她以为这种满心工作为重的男人,心思会很少分到其它方面,怎么可能会去关心关注一次订婚的戒指会是什么样子款式,何况是他要亲自准备。

她五点半下班,程闻疏两次都提前等在了天恒楼下。这些她只当他是绅士礼貌,作为救过他一命和表达过心动的对象,任时让只当他陪同一起去挑戒指是给予她的尊重和重视。如果她没有冒领或者是其他人冒领,此时坐在车里的是周媛,或换成任何一个人……他也会做这些,她并不想去否定他这种没有觉醒意识的角色身上所具备着的这些优良品质和教养。

接下来程闻疏开车却不是简单去商场挑选戒指,而是去到了成寰旗下的酒店,任时让到了以后才知道酒店里是他从法国里昂请来的珠宝设计师。

她在英多年,学过一些法语,听得懂。见到设计师,他交谈两句后,顾及到她,询问:“是不是能听懂?”

她点头:“一些。”

珠宝师先让他们量指围。任时让坐下将右手交由珠宝师的女助手量测时,她看到程闻疏同样坐了下来,左手伸出,指骨干净,手指修长,由另一位在量测,男人低头的神情专注,从这一个简单的姿势,任时让感觉得到,程闻疏其实很看重自己的婚姻大事。

量完中指,任时让屈指,刚要将手放下,听到程闻疏用法语对设计师说:“一款订婚钻戒,一款素戒,结婚戒指这次一起订制,也要两款,一钻一素。”

任时让看向他。

程闻疏感受到她的注视,偏头询问:“怎么这么看我?”

他微顿,又道:“我不觉得我们之间还能有意外,结婚戒指这次先定下,到时候你要是不喜欢,可以再挑选。”

倒真会被他一语成谶,但她想,程闻疏大概也不会缺这几个戒指钱,任时让重新伸出手指,由人测量无名指,对他道:“闻疏哥,我只是有些感动。”

她真心感谢他的模样,“谢谢你的用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连他听着都觉得腻,程闻疏没对她的回答发表看法,沉默了片刻后,只对她说:“以后叫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