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从某种程度上说我是很天真的,甚至天真的有点愚蠢。
这是小宇不说,我也能体会到的自知之明。
断电的刹那,令我畏惧的不是黑暗,而是隐匿在黑暗里的人。
酒店断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拔掉房卡。
拔掉房卡,我连门都打不开。
我已经在快速想对策了,可他却更神出鬼没,能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悄无声息地移到我身后,掐着我的脖子问我玩够没有。
玩够没有,玩够什么?我扯着他的手腕,猛地踩他的脚,他吃痛放开我,我还没往前跑两步,被他抓住胳膊往某个地方拖。
眼睛适应黑暗后,我被他扔在床上。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和燥热,是急的热,热的发慌,慌的发热,我迅速爬到角落里,摸索着能防身的东西。
不是我怂,是因为我根本打不过他。
可以殊死一搏,但会激怒他,他还喝了酒,要真把我摁床上……我瞪大眼看着站在床尾的陈宇,咽口唾沫,企图用怀柔政策:“小宇……”
月光只照进来一半,我看不到他的面容,只能看到他的胸膛和强劲有力的腰,以及修长的双腿。
他沉默,我也不敢再喊了。
太安静了,安静的我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他在看我,肯定在看我。
过了片刻,他声音沙哑地说:“过来。”
我摇摇头,更往后缩缩,想摸床头柜的烟灰缸,但他肯定能看到。
“别让我说第三遍,雾雾。”他缓慢地弯腰,双手撑着床,月光映着他平静的面容,语气温柔强势,却冷的很:“爬过来。”
我全身的汗毛都炸起来了。
他盯着我,目光深沉又狠辣阴毒。
不能这么怂,不能这么怂,我伸手抓住烟灰缸指着他,不禁大声喊着给自己壮胆:“小宇!我、我……”
我什么?我该说什么?
他很轻地啧了一声,不耐烦又带着嘲讽的冷笑意味,直起身体,轻轻拍拍手,准备朝我走过来。
我不禁吼出声:“我们谈谈!!!”
他的脚已经伸出去了,然后顿住,随后安安稳稳地落下,看着我。
“你先把灯打开好不好?”我试图缓和气氛:“这样很难受,我,我都看不清你了……”
我们之间的问题到底出在哪儿?无论出在哪儿,他都会顾念着情分的吧?就不说他胡不胡来了,只要我态度软一点,是能安抚他的吧?
小宇看着我,朝我走过来。
“别动!!!”我握紧手里的烟灰缸,焦急地喊:“你再过来我打你了!!!”
我退到床的另一头,警惕又无措地看着他,他转转脖子,哑着声音说:“雾雾,你躲我四十二天。”
我顿住。
四十二天吗,我对上他的双眼,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说我不是在躲你吗?可我就是在躲他啊。
“小宇。”我尽量让自己平静:“我,你,你先听话,把房卡插上好不好?有什么话我们慢慢说,你喝了酒,得喝点温水,不然会难受的。”
沉默。
危险和尴尬同时蔓延,令人窒息。
他的食指和拇指轻轻揉搓两下,然后将房卡放在床边,后退两步坐在沙发上,熟练地摸着烟盒点根烟,眯眼看我,另一只手玩着打火机,将火苗搞的一明一暗,我也就在这幽暗的橘红色火光中看到他立体的五官,有种冰冷的美感,还有他漆黑如深渊般的双眸。
每一次火光燃起与熄灭都让我的心跳更快,仿佛那微弱的火焰已经燃烧在了我的身上,将我重重包围,他掌控火苗,像掌控我的心脏,他漫不经心地将火光谱写成一首毫无规律的歌,每一个音符的跳动都印在我的脑海里,传递给我一个危险却极具诱惑力的讯息。
他在等我过去。
只要过去就会有房卡。
他就那么看着我,像扔在地上一块骨头,看着角落里倔强的小狗是怎么打败自己爬到他面前啃骨头的主人。
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了。
或许他只是想看我出糗,看我爬而已,毕竟他已经退后到沙发上了,是不会对我做什么的是吧。
我也可以选择不拿,然后就这么僵持下去?
没关系,没关系,我安慰自己,我还有烟灰缸,大不了快到床边的时候我把床单往我这边拉!然后快速从另一边下床去插房卡,这样一来电,我能开门就跑。
开门就跑对我这个惯于逃避的人来说实在是太具有诱惑性了。
我咬咬牙,在心里演练无数次后朝他爬过去。
小宇从头到尾都是淡淡地看着我,像一尊漂亮的雕像。
我做好心里准备,慢慢地朝床边爬,就在我快到的时候,他突然将打火机放在玻璃桌上,银质打火机与玻璃发生轻微碰撞,带来很清脆的一声,我一愣,就听他说:“五百零四个小时,三千零二百四十分钟。”
我猛然抬头,眼前霎时一暗,连月光也没有了。
我心如擂鼓,快速去拿房卡,转身就想跑,他抓住我的头发,强迫我面向他,我摸索着烟灰缸,他俯身弯腰,离我极近,炙热的呼吸全喷洒在我脸上,语气听不出喜怒:“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要惹我。”
小宇的鼻尖蹭着我的脸颊,嘴唇摩擦着我的唇角和眼尾,我死死咬着牙闭眼往后躲,可是触感却越来越清晰,感觉自己身上盘了一条巨蟒,他的舌头像蛇信子一样舔我的脸,又热又湿,好像给我裹一层浆液,还是带着酒味和烟味以及夹杂着他身上独有的清香的浆液。
蛇信子移到我的嘴上,我奋力挣扎,却被他压住双腿,我摸到烟灰缸,在心里喘了好几次,猛然抬手砸向他的额角。
他停下,却没有放开我,我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看到血顺着他的额角往下流,流至眉尾,眼尾,顺着脸部轮廓停在下巴处,然后掉在我的脸上,血腥味弥漫开来,我瞬间扔了烟灰缸,对上他波澜不惊的黑眸。
我动动嘴,想说你放开我,又想问他疼不疼,还想问你为什么没晕?
他毫不意外,甚至毫不生气,只是缓慢地低头挨着我,将血蹭我一脸。
血是温热的,很难闻。
“我给你包扎。”我的大脑开始混乱了:“你先放开我。”
他微微叹息。
“雾雾。”
“你怎么一点都不乖。”
下一秒我就被他摁在床上,他坐在我身上,粗暴地撕扯我的衣服,我实在是没他力气大,伸手捂不及,嘴上好话坏话都说尽他也无动于衷,直到裤子都被扒下来我实在忍不了了,抬手扇了他一巴掌:“你他妈要强奸你哥吗!!!”
他被我打的偏过头去,僵硬一瞬后扭过来看我,目光冰冷到可怕,好像我是个不值得一提的死人,又好像他才是个孤注一掷早就死亡的人,他的语气很轻,一字一顿地说:“是,啊。”
我瞪大眼,手停在半空中,指尖微颤。
他在说什么?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抽抽鼻子,翻身要下床,他强硬地摁着我的手腕,低头吻了下来,血腥味太浓郁了,我不停扭头,却还是被他钻到口腔里吮吸舌头,他好像要把我的舌头咬断,吸的我舌根疼,我呜咽两声,他像从地狱爬出来的死神,整个人都是暴烈与情欲的化身,给我一个满含恨意爱意与血腥的吻。
直到他放开我,我大口地喘着气,他扯烂我的衣服,撕成布条,捆住我的双手,打个死结。
我用牙咬,纹丝不动。
他从我身上下去,脱掉上衣,露着精壮的腹肌,捋捋头发,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又点根烟。
我咬牙切齿:“陈宇你能不能别疯了?!”
我全身上下只有一条内裤!
他看着我,抽着烟,没理我。
“你放开我。”我说,又忍不住加一句:“你是有烟瘾吗!”
他笑了一声,还好脾气地耐着性子和我解释:“我抽根烟冷静冷静。”
我看着他微肿的侧脸和半脸的血,感觉真是荒唐到极致了:“放开我。”
他又笑一声,仿佛在笑我的自不量力,又笑我的愚蠢无知。然后将衣服撕的更碎,像勒马一样勒住我的嘴,我支支吾吾地什么都说不出来,口水很快沾湿布条,顺着嘴角流到下巴,他捏着我的下巴观赏了一下,给出评价:“可爱。”
我操!
然后他亲亲我的额头就走了。
没两秒我就听到了浴室放水的声音。
他想干什么?他要干什么?我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努力从床上爬起来想滚走,刚滚到床尾,他就站到我身边,捏捏我的脸,弯腰扛着我朝浴室走,我挣扎两下,被他拍好几下屁股,还捏一把。
进了浴室,暖气开的很足,他把我放浴缸里,叼着烟看我。温水一泡身体舒服的多,我忍不住扭扭,换个舒服的姿势,他眉眼微微舒展,神色温柔又深情,我感到别扭,移开目光,他也不介意,利索地脱了裤子,连内裤也脱了,整个人光着站在我面前,我错愕地看着他,他打开淋雨开始洗脸。
他是傻逼吗!我说不出话,只能嗷嗷叫,他嘶了一声,似乎也感觉这么洗额头的伤太疼,就关掉淋雨,随手扯条毛巾擦干净。
小宇不是这么蠢的人,他可能没喝太醉,但绝对不够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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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没有血迹后,他看起来像个玩世不恭的地痞流氓,有种邪性的美感。我不想看他的裸体,就把视线移到其他地方,他坐在浴缸边,伸手撩水抚摸我的皮肤,我起一身鸡皮疙瘩,只想远离他,但限制实在是太大,脚底一打滑,屁股一撅,差点磕缸边,得亏是他眼疾手快地搂住我,否则我头上一定顶着一个大包。
他揽着我的腰,手不老实的很。
还不如磕个包!
我又挣扎,他将我拎出来放到腿上,一巴掌就拍我屁股上了。我大脑充血,感觉眩晕,羞耻感更是爆棚,但我挣动的越厉害,他打的越狠,我不敢动了,他把我的内裤扒了。
我不可言说的部位蹭着他的腿,简直想去死。我们浑身赤裸地挨着对方,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他捏捏我屁股的肉,分开我的双腿。我刚才就应该再狠点,直接把他砸晕!
“雾雾,我给过你机会。”
他突然堪称温情地将我翻过来,仰躺在他腿上,我眼睁睁看着他取下花洒,疯狂摇头。
花洒浇着我的下体,温热的水流刺激着敏感地带,我在他身上直打哆嗦。
爽的直哆嗦。
他的大手抚摸着我的乳尖,甚至是有些儒雅地低头含着,一只手抬起我的头,亲吻我的锁骨与喉结,整个人湿漉漉地看着我,像刚从情欲海洋里化身成人的美人鱼。
男性美人鱼,极为蛊惑人心。
小宇脸上的水滴落在我的脸上,一滴又一滴,有些凉,他背着光,我看他看的不真切,却能清晰地听到他在我耳边说:“雾雾,你是小笨蛋,你照顾不好自己,为什么要逞强?”
我无力地眨眼,看着一圈又一圈的光晕。
“离开我你真的快乐吗?”他亲吻我的唇,喃喃道:“为什么见我会红眼眶?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但你委屈自己,我怎么看得下去?”
小宇睁眼看着我,撸动着我的欲望,我在他眼里看到自己,茫然又无辜,像个无所适从的孩子。他笑着解开我嘴上的布,头一次认真地问:“我想吻你,请问我有这个荣幸吗?”
我闭闭眼,感受到他的手向后摸去。
他亲亲我的眼皮:“放轻松,宝宝,你知道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你。”
我睁眼看他,感觉大脑一片空白:“你会后悔的。”
他挑眉:“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会后悔?”
我疲惫地笑笑:“你不是喜欢我,你只是因为我对你好,你有雏鸟情节,你分不清的。”
他将花洒放下,摸着我的脸:“那你呢,哥,你对我又是什么感觉?”
我哽住。
我对小宇是什么感觉?
他的手下移,放在我的右胸处。
“雾雾,我就问你这一次,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感觉?”
我看着他英俊的面容,脑子里忽然闪过曾经的一幕幕。
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人就是小宇,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他就是我生出来的,因为我们的关系紧密相连,相连到容不下他人,不会想要和别人出去玩,也不会想和别人分享什么心情,他有情绪了只会来找我,而我每次看着他钻研东西就觉得很开心。
我记得他的每一个第一次,第一次吃馒头;第一次摔倒;第一次得一百分;第一次被人夸的受不了;第一次生气……我知道他有多优秀,有多招人喜欢,从小到大,我和他就像两个极端的反面,他是我一手带出来的,无论走到哪里都非常受欢迎,而我,我就是个普通的,性格孤僻又自闭的普通学生,我看着他散发自己的魅力,会由衷的高兴和自豪,也会祝福,会羡慕,的确会羡慕,可是,他怎么能喜欢我呢?
说到底,我不认为自己值得被他喜欢。
因为我知道他完全可以找一个更好的人,比我强一百倍的人。
怎么唯独找上我了呢?我能带给他什么呢?他喜欢我不是毁了他自己吗?我要毁了我一手培养的他吗?
我深吸一口气,抽抽鼻子:“解开我的手。”
他照做。
我从他身上下来,腿有些发软地看着他。
“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我握紧拳,声音都在颤:“我因为你没有童年,没有朋友,连爸都偏心你,你,气死我了。”
我为他付出那么多,忍受那么多,养成现在这副性格,从来没有怪过他,他却这么对我,我伸手掐住他的脖子,语气狠厉:“我他妈欠你的是不是?是不是?”
他温柔地看着我,伸手抹掉我不停往下掉的眼泪。
我看着他,慢慢靠近他,吻上他的唇。
一秒后,他将我抱起来,我的双腿盘着他的腰,直到躺在床上,他激动兴奋地亲我的肚皮,眼神虔诚的没办法:“雾雾,雾雾。”
我抬腿踩着他的肩膀,露出他贪婪已久的地方。
“明天再感慨,天快亮了,想做什么就做吧。”
他瞬间窜到我面前,猴儿急的不像话,我忍不住笑出声,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像个小孩儿,他扣着我的手腕,乱亲一起,终于不是游刃有余的模样了,把处男的没出息暴露的一清二楚,我被他亲的难受,推着他的脑袋,他叼着我的乳尖哼哼唧唧说不能反悔,我揉揉他的头发,看着吊灯。
我养大他,被他索取,但我没有感到不公。
可能这就是命吧,我想,任由他在我身上作乱。
给自己养出个对象,还这么优秀,占据他从小到大所有的第一次,这么说来还是我赚了。
他抬起我的腿的时过来吻我,急切却温柔,像是饥渴许久的人,我试着和他纠缠了一会儿,斗不过他,又咸鱼躺,任由他随便弄。好在的是这小兔崽子也好应付,并没有察觉到我的敷衍,还以为我是害羞,慢慢地抚摸我。
但说到底我也是第一次,他还知道给我开拓,只是手指伸进去的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但小宇并不粗鲁,耐心出奇的好,我怀疑这是他研究东西练出来的,而且他的准头可以,估计是拆卸零件练出来的,没一会儿就给我捅的只想叫。
直到他真的想提枪的时候,我怂了,我感觉我不行,我挣扎着想跑,他皱眉,安慰我说没事的,不疼的,很快就好了,大不了再撤出来,我咬着牙说太疼就不做了,他说好,我只得点点头。
结果给我疼疯了,我疯狂推他,他这个畜生和我十指相扣,把我压的结结实实,怕我喋喋不休地骂他,还堵住我的嘴,眼含笑意地看我痛苦地皱眉。
被进入的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又疼又充实,感觉自己被劈成两半了,硬塞进来个东西,可是又被他捅的空虚,直到他松开我,缓慢地动起来,我才后知后觉地真正意识到我们在干什么,我的脸腾的就红了,想并拢双腿,他笑出声,不停地亲我,小声喊雾雾,让我喊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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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拿他没办法,一张嘴,却被他一个深顶变成了呻吟:“小,嗯啊,陈宇!!!”我气急败坏地看着他。
他舔舔嘴角,沉重地呼吸。
“真好听,雾雾,真他妈好听。”
我看着他眼底赤红一片,动情到极致的模样,不禁也被感染了,随着他动作的加大来了感觉。他抚弄我的欲望,我便将双腿盘在他的腰上,伸手勾着他的脖子,后仰着头,露出喉结,让他叼着亲。
我大概天生就是派来爱你的。
*
小宇秒射了。
他在我身上激动地耕耘了一会儿后,就……嗯……
我和他对视,眨眼,默默地把脸扭向一边,然后没过脑地说一句最为大逆不道的话。
“本来我还担心没戴套,现在看来没必要。”
挺好的。
说真的这就是个纯粹地感慨,因为被开苞实在是太痛苦了。
小宇罕见地涨红一张脸,强硬地让我看向他,一字一顿:“你再说一遍。”我知道他要生气了,赶快亲亲他:“无论你什么样我都不会嫌弃你的,真的。”说完他的脸更黑了,我感觉完了。
我只能顶着强大的压力,闭上眼,装作自己困了。
但我忽略了我这一系列举动在小宇看来伤害有多么的大。
他的拳头在我耳边握的咯吱咯吱作响,然后拉起我,冷着一张脸也不说话,想重来一遍。
我赶快制止他,被他摁住双手。
其实照之前的腿交来看,我有可能是阳痿,小宇都不可能是,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这次会这么激动,以至于三秒交枪,但是重来一次完全没必要。
主要是他那东西那么大,再捅一次我还活不活了!!!
我疯狂劝阻他,他冷眼看我,嘴角也挂着冷笑,一声不吭,就是莽干。
事实证明,何必惹一个正值身强力壮的高中生。
我无法去仔细地描述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就是被顶的腰很酥,很麻,猛然被电一下的感觉让人感到很惊奇,好像身体里有个控制电流的开关,但这个开关的掌控者是小宇,所以我不得不跟随他的力度去陷入到这种令大脑一片空白的快感当中,以至于让我自己都感觉自己后面湿湿的,软软的,能清楚感受到他的东西在我的体内进出,让我们链接在一起。
这种快感甚至能让我忽略最开始的疼痛,成功的转移注意力。然后是不停地亲吻与抚摸,被他啃的浑身没一处好地方,更是被他查清楚我到底有多少根肋骨。
小屁孩儿跟头小狼崽子似的,不满足这种耕耘活动,非要看到我,看清楚我,他不要脸的,不顾我极力劝阻地开了床头灯,在暖黄色的光晕下,我看到他埋在我胸前,像个嗷嗷待哺的孩子,一瞬间和十几年前他两岁的时候重合了。
那个时候他也是这么小,哭着找妈妈,我尝试把手递给他。
我觉得我看他的眼神肯定是包含爱意的,所以他才会不停地亲吻我的眼睛和嘴唇。
但当快感长时间积累,并且持续不间断的话,真的非常令人崩溃。我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但我觉得过了好久了,姿势都换了两三个了,他怎么还没动静?我嗔怒地看着他,想散伙,他勾勾嘴角,显然在炫耀自己的持久力,战斗力,我夸他很棒,太棒了,所以能不能快点完事儿了,我实在是受不住了,我的双手双脚都他妈在发麻,感觉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就是个令他愉悦的工具。
他现在根本不用捆我,我连头都不想扭。
而事实再一次证明,找对象还是得找个呆萌的,蠢萌的,就是我这样的,不能找陈宇这样的。
他知道了自己是很雄武的,所以为了让我能有更多的体力陪他,这兔崽子不让我射,我不知道他是自学成才,无师自通还是看片来的经验,总之把我折磨的要死,我的眼泪挂在眼尾,这已经不是只有手脚发麻了,是全身都在发麻,跟出冷汗似的,连天灵盖都是颤。
太爽了,也太难受了,我抓着他让他起开,他只温柔地看我,吻我,纹丝不动,恶趣味到一种极致。我大腿的肌肉都在抖,崩溃地抓他的头发,等他终于大发慈悲地放过我,也完全不要脸地射进了我的身体里,抱的我死紧,我一低头就能看到他胳膊上的青筋。
我知道他知道我不是不让他内射,都到这一地步了,我还有什么不会答应他的?他就是想射的深,也的确深,我都能感受得到。
深到这个精液他退出去以后,得隔一会儿才会缓缓地流出来。
我瘫在床上,眼前一片眩晕,然后被他捞起来抱到身上,开始新一轮。
我真的受够了,我累的不想说话,累到甚至生气,但依旧阻止不了他的禽兽行为,我最后都是一边哭一边被他亲,被他操,被他摁着手腕,他看着我的眼神又怜惜又满足,嘴角挂着的笑不见一点歉意。
最后他射的时候我已经晕过去了。
我一觉醒来,别说做梦了,我感觉自己根本没睡。
夸张的是什么,是我瘫在床上痴呆,小宇站在窗边点外卖。
他就穿了一条裤子,没穿上衣,我看着他满背的划痕,一时有些害羞。虽然我经常剪指甲,但我昨晚真的控制不住也把持不住,我承认了,我不得不服,他就是强,他差点给我干死。
我连掀眼皮子都感到疲惫。
我闭上眼还没睡着,就感觉有个毛茸茸的狗头钻到我怀里,不安分地蹭了一会儿后抬起我的一条腿,我霎时睁眼,满脸地不可置信,声音哑的近乎发不出声音:“你他妈吃药了?”这都是昨晚叫的后遗症。
陈宇勾一下嘴角:“昨晚才三次,雾雾,你逃了四十二天。”我瞪着他:“你。”
他亲亲我的嘴唇,我闻到一股子清新的薄荷味。
我真醉了,他还已经洗漱过了,他的精力怎么这么旺盛?!
“最起码,要做四十二次。”他搂着我,扶着东西慢慢进来。
我真是怕了他了,竟然想摸索烟灰缸再给他来一下。
他额头的伤已经结渣了,看起来触目惊心,一半在额头,比较明显,一半被头发盖着,看不出来,脸倒不肿了,因为我当时其实都是收着劲的,只是那个烟灰缸实在是棱角分明。
我费劲地抬手摸他的头发:“小宇,放过我吧,哥要被你捅烂了。”他深深地看着我,捂住我的嘴。
这次我晕的更快。
晕过去的瞬间,我听到自己崩溃又绝望地呻吟,充满了情欲和色情意味,真是淫荡的没边。
幸亏我晕过去了,不然不晕也要装晕。
等我再一觉醒来,我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在同一天,还是在第二天,已经完全错乱了。
陈宇给我说准确的日期,我都要愣一愣,感觉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
我不打算叫他小宇了,小宇还是心疼我的,他是陈宇,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更关键的是什么,是他还知道请假。
那真是邪了门儿了,他能给他自己请假,还能翻着我的手机,找到我们老师,在不见面的情况下,还是别人代请的情况下,他还能给我请下来,而不是按旷课,我喝着粥问他怎么做到的,他本来想说的,不知道为什么又不说了。
说起这个,我真发现我应该好好和他捋一捋我们之间的前因后果。
看在他给我清理的份上,让我醒来感觉身体是比较舒服的份上,还给我按摩的份上,我决定暂时先喊他小宇。
其实我昨晚也不是大脑一热,又或者抽了。只是当他问我对他什么感觉的时候,我第一次在他眼里看到了无奈和难过。
我有种预感,如果我说我只能把他当弟弟,我们之间就会止步于此了,不会有后续这一系列我腰要断的事。但为什么我没有说,因为我突然,不想再逃避了。
我一直从未正视过自己,也从未正视过自己的心,就像他说的,有那么当哥哥的吗?我对他没感觉为什么会被他撩,为什么会被他调戏的面红耳赤,为什么会做有关他的春梦,为什么会对他有感觉?我将一切罪恶的源头怪在他身上,像罗生门中写的那样,往自己脸上贴金,一切都是他开始的,他强迫的,他紧追不放的,我是有坚守自己的,有拒绝的,有抗拒的,但我给他的纵容找了多少借口恐怕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为什么要纵容他?难道他对我暧昧的时候我没有一点点的开心吗。
有,很有,我就是喜欢他靠近我,跟随我,对别人冷脸,唯独把我放心上,我就是喜欢他像小时候一样黏着我,抓着我,哭着抱我不让我走,不让我抛弃他。
不是说我是为了他而活,而是我需要他依靠我,因为他是我的依靠。
冷淡的态度、偏远的志愿、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提问。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小宇给我下的套,但我心甘情愿地上当了。
我不需要他再给我一场强制爱,给我找一个借口和理由和他在一起,委婉地保护我的玻璃心和小心思。
其实他早就看清了,就像他说的,我喜欢他,但我不接受他。
所以他给我时间,看了我写的信也听我的话,不找我,不问我,不管我,不缠我,只是来看看我,然后和我爸说我吃的不好,我爸才会转我钱。
他做的已经够多了。
事到如今我还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他,就像那个老头说的,他多勇敢,我却只会逃避,不只是这一件事,还有生活中其他的事,小宇的第一个反应都是选择是他的事就扛,而我都是会下意识后退,又自卑,又怯懦。
也是这种胆小和畏惧,让我无法忍受他远离我,抛弃我,去那么远的地方,恨不得一年才能见一次面。
我扛不住,所以我招供了,但我连最后招供,也在怪他。
我把脸埋进他怀里,小声地说对不起。
我不是一个好哥哥,也不是一个好恋人。
小宇摸摸我的头发,给我盖好被子,像小时候我哄他睡觉一样轻轻拍我的背。
我眨巴眼看他,他笑了一声:“我不会后悔,雾雾,我做了我一生中最正确、最重要的决定。”“可是,万一你后悔了怎么办?”我问他。
他笑笑:“我现在是挺后悔没说五百——”
我瞬间捂住他的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相信你不会后悔。”他拉下我的手,亲亲我的手背:“其实五百也少,毕竟我们有一辈子。”我嘴角抽搐,翻身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