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很晚了,为何等我到现在。
骆北狠狠地皱了下眉,什么玩意儿,他就是半夜睡不着,得到消息跑来等着兴师问罪的,虽然等了有点久,但他不是来被穆宴秋套路的,按理来说今晚谈话的节奏应该按照他的节奏来,可是主场却已经不知不觉再一次被穆宴秋所掌控了。
“既然知道很晚了,那为何现在才回来,需要我帮大师兄回忆一下你已经一声不吭地离开了多少天吗?”骆北撇了一下嘴,冷笑,强行找回自己的气势。
“所以你是在担心我,为何会担心我,你以前不是恨不得我死在外面吗?”
穆宴秋不为骆北气势所动,语气一如既往的四平八稳,浅淡的如同在说今晚的月亮真圆一样,然那上扬的尾音却是藏不住的。
骆北想要打人了,他想要掌控节奏,可穆宴秋却每每仅凭一句话就又把他拉了回来,他们俩到底是谁兴师问罪啊!
骆北看似一脸严肃,实则都委屈死了,难得遇上这样口头教训穆宴秋的机会,可是为什么事实发展和他想的一点也不一样。
穆宴秋不知道骆北平静外表下到底有多么郁闷,他只是执意于一个回答,他的心跳很快,因为他知道今晚有可能他会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一切。
“骆北,你的回答呢?”穆宴秋步步紧逼。
骆北:“……”我没有回答可以吗?
然骆北也不好一直装哑巴,沉默了一会才只好开口,当然就算是开口也要理直气壮,所以骆北是特别理直气壮地反问,“你是我大师兄,我关心你不是正常吗?你不是也挺关心我的,人与人之间是互相的,你对我好,我当然也会对你好,再说我们可是师兄弟,我关心你不是很正常吗?”
穆宴秋心尖一抖,默默将想触摸骆北的手收了回去,也不再像之前那么狂热,执着于一个答案,他笑了笑,“我想我懂了。”
骆北:??!
他都没有懂,穆宴秋到底懂什么了。
“很晚了。”这是穆宴秋今晚第三次说这句话。
“所以?”
“所以你该去休息了,我的小教主,小孩子大晚上不睡觉可不乖。”
穆宴秋又笑了一下,浅浅的,只是唇角微扬的弧度,可是骆北却险些收不回目光,他有必要怀疑穆宴秋是在诱惑他犯罪。
不过,骆北皱了皱眉,然后又皱了皱眉。
所以穆宴秋到底是懂了什么,为什么一个平时面无表情的人今晚突然就笑了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