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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宴秋低垂着眼眸摩挲着自己的秋水剑,随着骆北的话才那么略略抬了下头,目光淡淡将四下尽收眼底,然后又垂下了眸子,“少了算账先生和跑堂,一个女人也不应该有能力将店开在这般地方。”

骆北既没有认同也没有否认,只是笑了一声,还有一点穆宴秋没有说,这样的客栈不应该有上好的花雕。

“客官,你们点的菜来勒。”一个尖嘴猴腮的小二从后堂处走了出来,将他们这桌的菜一一上起,又拿了一坛花雕。

骆北看着一桌子热气腾腾的菜肴深吸了一口菜香,感觉都要幸福的冒泡泡了,虽然穆宴秋的手艺很好,但天天吃烤肉也会腻歪的,看见这五花八门的菜色骆北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十分好心情的为两人倒上了酒水。

骆北喝下酒水的第一口脸色就变了变,他不动声色地再次打量起这个客栈,发现那些本来还是吃喝玩闹的大汉安静了不少,甚至几个都将目光挪向了他们,在注意到骆北看过来的视线才又将视线挪开,和旁边的人说笑,可到底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那么淡定,还是有那么一两个与骆北对视后视线有些躲闪。

骆北忍不住笑了笑,有些破败的客栈却能拿出如此上好的花雕,虽说这花雕里掺了料,但也不得不说这酒的确是好酒,骆北又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没想到是家黑店,难怪那姑娘坐着一动不动,八成是被药了。

见穆宴秋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和他对视时眼中尽是淡然,对方怕是一眼就看出了这是一家黑店。

有点意思。

第20章 挨揍日常的第20章

摇了摇手中的酒杯,骆北猛然起身一脚踢翻了酒桌,笑的恣意,“好一家黑店,小爷就不该指望能在这荒郊野岭的好好休息一下。”

穆宴秋赶在那坛花雕阵亡之前,伸出一只手将其提在手里,往嘴里倒了一口,香醇厚实,味道还不错,地地道道的五十年花雕。

随着骆北话落本还在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汉子们都站了起来,将手中刀剑拔出,凶神恶煞的看着他们二人。

就在穆宴秋喝酒的那么一小会儿,骆北就已经和那十几名大汉打了起来,那些个大汉的武功只能算得上三流,骆北对付起来完全不成问题,穆宴秋的视线慢慢地看向了那艳丽的老板娘。

杜三娘有些懊恼的呸了一声,“原来是不怕这药吗?还真是白瞎了老娘这一坛花雕。”

注意到穆宴秋看过来的目光,杜三娘笑了笑,本是个看起来徐娘半老的女子如此一笑,却好似年轻了许多,说是二十余岁恐怕都会有人相信。

发觉到穆宴秋看过来的目光,杜三娘拢了拢秀发,“客官,你可是从进这家客栈起视线就没从奴家这里挪开几次呢?还真的看得奴家好生羞涩。”杜三娘说着还真用手背捂住了半张脸,好像真的很害羞似的,别说这般姿态由她做来竟是比花还要娇艳三分。

“我看你自然是因为你的脸值得我多看。”

穆宴秋随手将手中的酒坛丢掷一旁,嘴里说着算是调情的话,然脸上表情却又意味不明。

“客官看着不像那登徒子,可说起话来怎的比那登徒子还要登徒子。”杜三娘忍不住笑起来,女子到底是女子,这世间又有几个女子不想被人称赞美貌。

只可惜穆宴秋却不是什么会怜香惜玉的人,他面色不变的冷声道:“你便是新婚之夜毒害夫家上百口人的鬼新娘。”

杜三娘略有些诧异,不过很快就咯咯笑个不停,“鬼新娘啊,这都是二十几年前的陈年旧事了,没想到现如今居然还有小年轻知道。”话虽那般说,杜三娘却分明很享受有人提起这事,毕竟那算是她的成名之举。

“据传闻鬼新娘开了一家黄泉客栈,且与魔教多有勾结是否当真。”穆宴秋再次询问道。

杜三娘笑颜如花,“自是当真,奴家与碧泉教可是交情颇深呢~”

“既是这般,”穆宴秋从长凳上站了起来,一手握剑,另一手拔剑出鞘,“你这家客栈恐是不能再开了。”毕竟一家顶着碧泉教名头的黑店可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