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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主要的还是……这么一条人来人往的街上居然连一个年轻女子都没有。

这就很奇怪了,大周国民风开放,并无女子不能抛头露面的事,而一条街上,百十来人,却无一名年轻女子,就连买菜的都是一些男子或者老翁老妪。

“穆宴秋,你有没有觉得这里怪怪的。”

“嗯。”穆宴秋应了一声,淡淡道,“的确是有些奇怪。”

骆北是个耐不住性子的,拉住一个卖糖葫芦的老翁,买了两根糖葫芦,然后才打听道:“小老头,这街上行人大多行色匆匆,且无一名年轻女子是怎么回事?”

老翁没想到这少年人居然还会问这个,起满皱子的脸上皱纹皱得更深了,摇了摇头,不怎么愿说。

穆宴秋对着老翁温和地笑了笑,又取了一块碎银递给对方,“老人家,冒昧打扰了,我们没有恶意,就是有些好奇,若是真有什么问题,力所能及之内我们也会帮忙的。”

瞧瞧这官面话说的,骆兄不屑的撇撇嘴,就连他这魔教第一美男子都没有成功的事,穆宴秋怎么可能成功。

然事实是对方真的成功了。

相比于语气不怎么好的骆北,明显穆宴秋这种光风霁月举止有礼的人更靠谱,老翁推脱了穆宴秋递来的银子,“小老儿不是这个意思。”

说着他又略有些慌张得四下看了看,见无人留意这边才压低着声音道,“也不是小老儿不愿意说,实在是这事过多外传对这里的姑娘名声不好。”

“公子初来乍到不知道这里的事也是正常,像公子这样俊秀的人可莫要在平阳镇过多逗留,我们平阳镇这次……”老翁又四下看了看,才小声道,“遭了采花大盗,且这采花大盗武功高强来无影去无踪的,来了不少江湖侠客都没有抓到那采花大盗,弄得整个镇子里人心惶惶,年轻的姑娘些根本不敢出门,有钱有关系的更是早就离开平阳镇了。”说完老翁又叹了口气。

骆北虽是不爽他问这小老头不说,穆宴秋一问就说了,但也还是暗暗观察起来这平阳镇。的确这街上看起来比其他城镇还要来得萧条,带着刀剑的江湖人士都要比镇子里人还要多。

只不过,骆北看着这街上屈指可数的老妪,暗自腹诽:那也不至于连老妇人都没几个吧!莫非那采花大盗就这么饥不择食,连老妇人都不放过。

得知平阳镇的事情过后,骆北纠结一二,还是决定帮忙捉住采花大盗,若是其他事骆北还不会管,可这采花大盗却是骆北最看不起的人,仗着武艺欺辱女流,还自认为风流潇洒。面对这样的武林残渣,骆北不介意为民除害,对于捉采花大盗一事,他可谓是雄赳赳气昂昂。

而和穆宴秋一提,对方却是明显不感兴趣,这个时候,骆小教主高尚的品格就对比出来了,穆宴秋那家伙果然只是口头上说得好看,还力所能及之内一定帮忙,现在就不想多管闲事了。

穆宴秋虽然着急只想快点调查穆家庄一事,完全不想在这采花大盗上多花精力,毕竟那些个正道人士又不是吃干饭的,但耐不住骆北的软磨硬泡,只得答应。

刚从换衣间出来的骆北脸黑如炭,他是只觉得自己现如今这模样实在是让人别扭。

然穆宴秋却着实因为骆北的装扮而愣住了一下,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在穆宴秋眼中骆北已经够惊艳绝俗钟灵毓秀了,然这次他却是实打实被惊艳到了。

橘红色的罗裙十足的彰显出了少年的张扬,眉眼略施粉黛也让面部线条更加柔美,眉目如画,眼眸灿若星辰,一头青丝也被绾成了一个极简单的女子发髻,红衣美人,张扬放肆,哪怕这个美人脸色难看,也只会让人觉得是美人在嗔怒。

无论是苟攸还是爻疏来,恐怕都认不出来面前这个穿着橘红色流仙裙的明艳女子会是骆北。

骆北还是一个十七少年郎,虽说身形已经足够高挑,但十五六岁的少年本就是雄雌莫变的时候,他虽然年纪大了点,但用妆容稍微掩饰一下,看起来居然比起苟攸那合欢宗女弟子还来的美艳三分。

骆北从换衣间出来的时候,由于太过于别扭这一身女子服饰,却是并没有留意到穆宴秋明显的愣怔了一下。

当他再看过来时,穆宴秋已连忙撇开视线,耳根脖子发红的评价道:“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