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面上神色瞬间僵硬,嘴唇翕动:“怎么会呢?王爷就不要和老婆子我说笑了?昨儿一晚上,我见不到人会来,也没见得您府上的暗卫,以为王爷您已经抓到人带了回去,更何况除了沈苓绾外,与她一同的还有府上的三姑娘沈青稚。”
“哼,老不死的蠢妇,你也不想想自己招惹了什么东西,还把我的人给折了进去!你就等着那人会来算账吧!”魏王一甩衣袖,也不管满脸糊涂的徐氏,冷脸离去。
魏王离去后不久,沈青稚竟然被丹阳大长公主的马车给全须全尾的送了回来。
据说还是丹阳大长公主沉着脸,给亲自送回来的。
吓得外头伺候的婆子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听得丹阳大长公主语气冷厉吩咐:“告诉徐氏,她若是不想被魏王搞死,就给本宫安分点!若是府上姑娘间有个三长两短,本宫会亲自动手!”
这话传到徐氏耳中,徐氏吓得个半死!当即也不睡了。落雪冰寒,冻得掉冰凌子的天气里,她急得连披风都来不及打,就匆忙带着浩浩荡荡的丫鬟婆子,直奔沈青稚的青琼居。
屋子里,沈青稚一身烟紫色的冬袄,捂得的严严实实。
加上头上也只是松松挽了个髻,髻上簪了只碧玉缠枝海棠簪,正懒洋洋的靠在窗旁的软榻上,懒洋洋的盯着外头扑簌的落雪。
从后头看去,倩影娇俏,说不出的清隽雅致,温婉动人。
“稚姐儿。”这时候孙妈妈扶着老夫人,从外头走了进来。
老夫人一抬眼,便瞧间窗边倚着的姑娘,那是一种惊心动魄,上京姑娘少有的清贵。
徐氏半晌才挤出一抹笑,问:“稚姐儿怎么独自一人回来了?好孩子,你与祖母说说,我家苓绾姐儿去了何处?”
徐氏人面兽心的言语简直一绝,这事儿,她倒是能说得如此轻巧。
沈青稚听罢,也只清冷一笑,瞧着老夫人道:“祖母莫不是老糊涂了?苓绾姐儿去了何处,不是祖母心里头最清楚才对?”
“你!”这般被人掀了面皮子,当下老夫人指着沈青稚,冷了眉眼,“你好大的胆子!”
沈青稚无所谓歪了歪头,清冷的目光盯着徐氏,慢悠悠问:“难道祖母是想威胁我,用同样的方法毁了我清白,再把我送到魏王府守寡?祖母倒是想想,就这般在魏王府上折了两个嫡出姑娘,祖母觉得划算?”
“祖母自己为了荣华富贵去招惹魏王府那条毒蛇,如今满身腥臭,还不忘眼前那点蝇头小利,你真以为还能把当初设计沈嬿婉的计谋再重复一遍?”
沈青稚这话,无异于死死的掐着徐氏贪得无厌的命门。
若今日不问出沈苓绾的下落,老夫人徐氏心里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
加上大清早她被魏王甩了脸面,如今正憋着一恶气。
魏王那人睚眦必报,虽然徐氏也搞不懂那些身手高强的暗卫,为何会无缘无故消失,但眼下最后的办法那就是赶紧找到沈苓绾,把人给送进去,如果真的找不到人,为了平息魏王的怒火,她也不介意再从府里挑一个送进去。
徐氏越想越气,恶狠狠盯着沈青稚,对孙妈妈吩咐:“你带人把这青琼居给看好了!就算是一只苍蝇也别想给我飞出去!”
“还有你!沈青稚,你给我好好想想沈苓绾到底在哪,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你什么时候出来!”
徐氏带着丫鬟婆子甩袖离去。
丫鬟书客忧心上前:“姑娘,这可如何是好?恐怕老夫人还是铁了心,要把大姑娘送到魏王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