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徐氏极不耐的冷哼了声,自然也不忘狠狠剜了眼,今日这事儿的始作俑者,二房二姑娘沈静淑。
这一时间,花厅的气氛尴尬不已。
丫鬟婆子战战兢兢缩在一旁,平日里嘴巴巧舌如簧的二夫人周氏,都难得熄了声音,规规矩矩坐在一旁。
至于大夫人梅氏,她在这个家里连账都要和二夫人分着管,说白了在老夫人眼里也就是个不讨喜的长媳妇。
府里最后剩下的三夫人小徐氏,小徐氏因着马上就要临产,这落雪天里不知怎么又动了胎气,更因着是老夫人娘家的嫡亲侄女,早就得了上头的默许,已有许久未曾来万福堂请安。
这淮阴侯府里,沈方岳虽作为侯府嫡长子,他却是一个极其不会看眼色的。
就在因着沈苓绾的婚事,闹得这般尴尬的时候,他却不知想到了什么,紧急忙忙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玉佩,像献宝一般的给亲手递到了老夫人眼前。
沈方岳笑盈盈道:“母亲,虽然绾姐儿如今婚事不成,儿子这处却是有个好消息,还未曾与母亲说明的。”
老夫人徐氏看着嫡子沈方岳递上前的,那一枚水头极好,瞧着却略略有些眼熟的玉佩。
她不禁眯着眼问:“这是什么东西?”
“母亲恐怕不知,儿子三日前和宣平侯府老夫人交换信物,给我们大房的二姑娘稚姐儿,定了门好亲事。”
听到‘宣平候’、‘亲事’、‘信物’这几个词。
徐氏她脑袋的太阳穴‘突突突’的跳起来,不由自主尖了嗓音问:“宣平侯府?梅氏的娘家?”
“你定的是宣平侯府哪个小子?”
沈方岳当即堆起脸上的笑容,十分十满意道:“这定的自然是宣平侯府的大哥儿,也就是宣平侯嫡子,世子梅睿之。”
“儿子想着稚姐儿那般娇弱的身子骨,也只有嫁到自小养大她的外祖母家,这才能娇娇俏俏的疼着。”
老夫人语气明显不满:“嫁给外祖家表哥?”
“可不!”沈方岳笑的极为满意,“嫁过去我也就放心,等稚姐儿嫁人后,儿子再找了从前的同窗,给绾姐儿再定门远远的婚事!”
“日后绾姐儿嫁得远,魏王就算在权势滔天,也伸不到北边的地界的!”
老夫人:“你!”
“你这个蠢货!”老夫人徐氏捂着心口,只觉得气得有一口气喘不上来,差点硬生生憋死了去!
她怎么也不明白,嫡子怎么会是一个这般的蠢货!
整日想着后宅妇人的琐事也就算了,却连最基本的攀附都不懂!
把沈青稚家给外祖家表哥!再把苓绾远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