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芷惠正坐在二楼工作间,百无聊赖的摆弄着桌子上的干花。前台的服务员上来告诉她, “初时资本的董事长来了, 正在一楼大堂。”
闻言宫芷惠两眼放光,扔下手中枯萎的花瓣, 提起裙摆,飞奔下楼。
“表哥!”
邵景朔身穿烟灰色西装站在大堂, 温暖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倾洒在他身上,空气中漂浮着灿金色的微尘颗粒围绕在他身边, 让宫芷惠产生一种犹似经年的错觉。时光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刚去美国那会儿她陪着他去入学典礼, 那天的阳光也是这样和煦,男人沐浴在金色的日光中, 安静从容。
除了工作室开业那天邵景朔到场祝贺, 这还是他第一次出现在这里。
“方便聊两句吗?”男人熟悉又好听的嗓音响起。
“方便呀!走, 我们上二楼。”听到邵景朔的声音宫芷惠回神, 热情招呼他上楼。
“表哥, 我这里备了上好的白毫银针,你在这坐会儿,我下去叫人沏两杯送上来。”刚落座,宫芷惠就欲起身, 想叫工作人员送邵景朔喜欢的白茶上来。
“不必了,我说几句话就走。”
邵景朔出言叫住准备下楼的宫芷惠。静默片刻后,开口道:
“最近经常有一些对阿蓝不利的传言被到处散播,包括昨天的宫氏周年庆上也出现了类似不和谐的声音。”
“表哥,你怎么突然和我说起这些?”宫芷惠的笑容凝固在脸上,表情变得僵硬。
“小惠,你是聪明人。既然我今天找过来和你说起这些,你就应该知道有些事情瞒不过我。”
邵景朔是何等敏锐,虽然昨天他回到会场的时候风波已经散去,但他还是从周围人的只言片语和池蓝的神态中捕捉到一些关键信息。
宫芷惠咬住下唇不再作声。是啊,邵景朔是什么人,自己这些小把戏怎么可能逃过他的眼睛。
“小惠,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我不希望再有任何对池蓝不利的言论或是行为从你这里流出,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宫芷惠认识邵景朔十多年,这是男人第一次用这样寒凉的语气和她说话。女人红着眼眶,语调凄凉:“表哥,为什么你就看不见我?我陪了你那么久,即使是养个小猫小狗也该有点感情吧?”
“家里的小猫小狗若是伤了女主人也会被处理掉吧。”邵景朔用最平淡的语气说着最残酷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