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但她觉得她对林云壑的判断真的没错,他果然不是不分是非的。假如他把个人恩怨摆在第一位,他就不会去救裴连瑛。
姜怡送给她一串佛珠:“可保平安的,我上次去建国寺进香,正好有开光的佛珠,你也经常在外行走,可以随身戴着。”
青枝真没想到姜怡会对她那么上心,一时颇为感动:“多谢。”
“别谢,我以后想买锦缎,你不要拒绝就好了!”
这件事她可以答应,青枝笑着点点头。
姜家一家走后,她去看裴连瑛,发现他睡着了。
但后来几日,他睡得极少。
她甚至发现他有些焦躁,常常要试图下床。
有一次终于让伤口渗出血,青枝一通骂:“你疯了不成?说了别乱动,你再这样我不管你了!你不信试试,我马上搬到娘家去住。”
裴连瑛:“……”
他只是稍微尝试下而已。
“没想到会这样,”他心虚道,“我就伸了下手,我并没有想要下来……”
那一刻,他好似调皮的孩子被母亲训斥似的,青枝忍不住扑哧发笑。
他松口气,但很快又眉心紧锁。
青枝给他抹药,他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不疼了?”她怀疑。
“没有,只是不想出声。”他声音闷闷的。
青枝奇怪:“你到底怎么了?”
裴连瑛长叹口气。
几次三番要下床,不可能是为了外出溜达,只可能是因为案子,青枝道:“你是不是怕查不到主谋?”
“是,也不是。”那是他一番心血,查不到当然忧心,可查到了,却不是他亲手抓住的,他也憋闷,“倘若有日你不能织锦,你会明白的。”
青枝笑起来:“你怎么知道我不能织锦,会跟你一样?”
“我之前有次休沐陪了你一整日,不记得了?”
“记得。”
“我理解你为何喜欢织锦了。”
青枝心头一震,她一开始并不解,后来从严采石口中得知,她又以为裴连瑛只是为了从严采石那里套出她想去瓦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