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道还要盼着他们和离吗?
瞧见他目中的落寞,严采石愣了下,感觉他似乎对师父……他摇摇头,怎么可能呢,师父有师丈了!
他快步往陈家而去。
姚珍看到严采石,高兴得拉住他手臂:“你没事吧,师兄?”到处查看,生怕他何处不妥。
“没事,我好着呢,你别看了。”严采石朝青枝跪下来,道歉道,“徒儿使得师父受累了,徒儿不孝!”
青枝拉他起来:“好好的跪什么,我可没受累,就他们两个能让我受什么累?”
看她骄傲的样子,严采石笑了:“是是,是徒儿说错,师父有勇有谋,他们再如何也斗不过师父。”
周茹看严采石安全回来,也很安心:“你赶紧回家吧,你爹跟你妹妹也在等着呢,你去跟他们说一声。”
严采石点点头,马上又回家。
而孙氏跟姚禄的计划被毁,钱讹不到了,姚禄凑不齐银子可能要被汪仁打死,当天就逃得无影无踪,从此再也没有出现在京城跟理县。至于孙氏无依无靠,到理县后又被刘守说了一通,让她去别处缫丝,孙氏不得已也离开了理县。
后来青枝把卖身契还给了姚珍,姚珍自由了。
转眼间到了月末。
秋高气爽,裴连瑛查案也轻松些。
经过这些日的调查,他已经完全可以把两桩案子联系在一起,不,是三桩案子,永安县县令吴申来窃取佛经一案是这三案的源头。
可惜,还少一个关键线索,无法禀明高士则要求重申吴申来一案。
因为想要翻案,首先得让高士则承认他之前判决错误,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得有让人信服的理由。
裴连瑛骑着马又去了户部。
路上他想起那日去吏部调查从永安县调任来京城的官员,三年前,共有两位,但如果扩大范围,是从陵州调任到京城的话,那么共有五位,其中一位而今是礼部左侍郎黄开先。
黄开先是成康三年中举的,任知县时年岁已不小,三十六,经历了八年方才胜任为陵州知府。
裴连瑛与他没有来往,但印象里,黄开先看起来颇为温厚,时常拿一串佛珠在手中把玩,那佛珠揉动时有低柔声音,散发出淡淡清香。
价值不菲。
户部官员们看到裴连瑛又来了,笑着问:“裴左少卿还想查什么呀?”
“康长茂的家人你们有没有见过?可曾来过户部?”
“没有啊,他一个小吏把家人带来作甚?”
裴连瑛点点头:“我记得,他是柳志和大人聘请的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