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李韭儿的想法与他不同,皱眉道:“青枝是周妹妹的命根子,她就这一个女儿,怎能容许你说青枝?唉,就不该让你去!原本周妹妹就因为推迟吉日的事在生气,你偏偏火上浇油,如今倒好,误会更深,你让我怎么解释?”
声音大,把裴老太太招来了。
“你们在吵什么?”
裴辉把事情告诉母亲:“那周茹脾气太大,我只是随口说一句,她就大发雷霆。她的女儿好,我的儿子就不好吗?娘您说句公道话,我是不是该顺着她的话退亲?连瑛可是左少卿,怎么能娶一个织娘,娘您说是不是?”
裴老太太懵了会,慢吞吞道:“青枝真的织锦的话,那是不太好……”
有人支持,裴辉很兴奋:“韭儿你听到吗,娘都明白这道理,陈家的人竟不明白,还去外面卖锦缎。”
李韭儿拉着裴老太太的胳膊:“您不能这样说啊,陈家以前就是织锦的,又不是现在才改。当初陈兄弟也是用织锦挣来的银钱帮了相公,我们不能忘恩负义。周妹妹一时之气说退亲,我相信不是本意,您说呢?”
裴老太太点点头:“你说的也有理。”
裴辉:“……”
母亲一直是墙头草,拿不定主意的,所以家里都是妻子做主,裴辉敲一敲额头,绝了拉拢母亲的念头。
李韭儿又开始数落裴辉,把裴辉说得脑袋越来越低,连连认错。
临近酉时,裴连瑛归家。
李韭儿叫他的时候,声音沙哑。
“母亲可是不适?”裴连瑛只当她病了。
“都是因为你爹!”李韭儿指着裴辉,“真把我气死了,连瑛,你今日既然早归,赶紧去一趟陈家,给你周婶好好道个歉,你爹刚才惹恼你周婶了。”
裴连瑛看了一眼裴辉。
裴辉脸色发红,辩解道:“我不是故意的,也不知为何她就气上了。”
“还不是你嫌青枝织锦?”李韭儿推着裴连瑛,“你快去吧,只有你去才成。”她明白周茹是在说气话,周茹不知多喜欢自己儿子,只是因为吉日的事生出误会,解释清楚便行。
裴连瑛答应声,转身出门。
开门的婆子发现是他,也不去通报周茹,笑吟吟就把他迎进门:“公子是第一次来呢。”
“周婶可在?”
“在厨房。”婆子请他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