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你别告诉我你还不知道你岳父岳母家门朝哪边开。”杜宇看着池砚满脸的纠结,照他对池砚的了解,池砚现在应该已经在电梯上了。
池砚偃旗息鼓倒不是因为地址,要查沈清寻家在哪对他来说易如反掌,他深吸了一口气又快速吐了出去,双手撑着地面,他垮着脸说:“沈医生应该还没和他家里说我们俩的事,我这样贸然登门,不太好,我不想让他”
“无语”杜宇翻了个白眼,伸手拍了拍池砚的肚子,他咂嘴道:“上学那会你没处过对象你还没见别人处过对象啊?不想让家长发现就偷偷摸摸的啊!合着你上学时候给我们几个那本恋爱宝典是开玩笑的啊。”
经杜宇这么一说,池砚不能说是恍然大悟也得说是茅塞顿开。
“对啊!我先不登门不就有了么!”池砚激动到拍了杜宇一掌。
杜宇揉着被打的生疼的胳膊直倒吸气,眯着眼睛要骂池砚下手狠,嘴刚张开就见池砚匆忙起身,他一把给人拉住了。
“干嘛去啊!”
“不是你教我的么!秘密去见沈医生啊!”池砚理直气壮。
杜宇深刻认识到了什么叫恋爱里的人智商都是负数,他简直忍不住翻白眼:“大哥!你不看看现在什么时间了么?哪来的车啊!”
池砚真没觉得这是个事,他顺手抓起茶几上的车钥匙挂在手指上,骄傲的跟动物园里最好看的孔雀似的,仰着头说:“这不是车么!”
杜宇闭眼叹气:“我的哥!我的池哥!你好歹也看看现在什么时间了!十二点!你开车到你们家沈医生家楼下的时候也要凌晨了吧?你就打算在他家楼下站到天亮?古有程门立雪求师拜学,今有沈门立雪上门求亲?你清醒点好不好!”
池砚眨巴着眼睛,智商像被掏空一样,收了挂着车钥匙的手指问杜宇:“那我怎么办?”
杜宇戳池砚脑门:“等天亮啊!等天亮!天亮了你再走不是一样的么!”
池砚顿了两秒,坐下之后说:“有道理,等天亮。”
沈清寻家亲戚多,年年这一大家子亲戚都是来他家过年的,几乎年年都要被那几位麻将狂热者的叔伯拉着晚上一整个通宵的麻将,今年也不例外,早上沈爸爸出来喝水时见四人还在玩,自己家儿子困得眼皮都快粘到一起去了,这才伸手把麻将局搅黄了。
沈清寻回了房间,给池砚发了消息,伸手去摸床边不知道睡没睡着的阿拉斯加的脑袋,冷落了小狗一晚,还怪让人心里过意不去的。
没等到回信,沈清寻撑不住打架的眼皮,和衣躺床上睡着了。
中午的时候沈家格外热闹,沈妈妈做了一大桌子的菜招呼亲戚,那三位和沈清寻同时补觉的叔伯已经精神十足的在约下午的麻将局了。
“清寻,出来吃饭,吃饱再睡。”沈妈妈轻轻敲了敲门。
沈清寻胡乱应了一声,听着门口没人,本想起身奈何太困,倒回床上又闭了眼睛。
炸响在沈清寻耳边的手机铃声呢把沈清寻和阿拉斯加都给吓了一跳。
沈清寻坐起身,戴了眼镜才将来电显示看清。
“喂,池砚?”
池砚那头有风声。
“沈医生!你快趴窗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