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了。”池砚实在懒得多说废话,连着股权转让书一并递给了池毅生。
池毅生想通的倒是快,池砚怎么说都是他的亲生儿子,难不成还能真的就凭着这么个破同意书就不养了他了?手下的股份给池砚也就给池砚了,反正池砚终归是要养他的,只要吃穿无虞其他的怎样都随便了,重要的是他首先得活下去。、
池墨就有些想不太开了,趁着池砚让池毅生签东西的那么几秒,拎起地上的棍子奔着池砚就去了。
结果当然可以预见,池墨连池砚的衣服角都没碰到,池砚抬腿,照着池墨腹部就是一脚,正踹中胃,池墨干呕着、尖叫着,倒在地上死死盯着池砚,像是要用眼神将池砚烧穿两个洞。
池砚弯腰捡起地上的棍子,深呼一口气,照着池墨的小臂用力砸了下去。
池墨的尖叫声就快要将池家的房顶掀开。
池砚揉了揉耳朵,他告诉池墨:“你该庆幸我当初只是骨折,我的胳膊要是真的废了,我今天是要替你截肢的。”
转过身,池毅生将东西签了个七七八八,只差股权转让书上池墨的签名。
不巧,刚刚池砚下手砸的就是池墨的右臂,池砚只好拎着池墨的手臂按了手印。
沈清寻见池砚的事情也算处理的差不多,终于肯收了架在池毅生脖子上的刀。
池毅生本就是强撑着一口气,签字的时候手都是抖的,沈清寻收了刀他就像撒了气的气球一样,瘫坐在地上,池毅生两眼目光呆滞,眼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蹲在了他的面前。
池砚将两份文件在池毅生眼前晃了晃,他唇角带笑,很像他的妈妈,池砚说:“我会找人在里面照顾好你们父子俩的。”
“走吧沈医生。”池砚伸手,牵住沈清寻的手,他说:“我们回家。”
沈清寻走到门口顿了脚步,转过身朝坐在一片狼藉中的池毅生和倒地哀嚎的池墨说了句:“打扰了。”
池砚小臂的伤口血液已经凝固,他换了那只干净的手拉着沈清寻,踩下楼梯,迎来的是宾客诧异的眼神。
“抱歉,借过。”池砚牵着沈清寻的手,将人带出了池家。
沈清寻拿了车钥匙,带着人往车上走:“走吧,今天先开你的回去。”
池砚上了车就开始哼唧,沈清寻连正经心疼他的时间都没有就被他吵的头痛。
“沈医生,我头痛,他们是不是把我打傻了啊,真傻了怎么办啊,你还要我么?”
“沈医生我肩膀好痛啊,他们刚才用那么粗的棍子打我呢,真的痛死啦。”
“沈医生,你看看我的唇角是不是破了?要是沈医生肯给一个亲亲的话那肯定就不会那么痛啦。”
“沈医生,我真的好疼啊。”
沈清寻猝不及防的打了方向盘,将车停在路边,沈清寻尽量温柔的扳过池砚的脑袋,在他唇边落了吻。
唇舌游走,齿关失防,腥甜的味道充斥在两人呼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