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池砚在墙这边弯着眉梢眼角,沈清寻在墙的那边侧躺在被窝里,手里攥着被子。
“客卧”话在唇边打了几个转,池砚还是决定说:“客卧好像不大舒服。”
沈清寻因为是池砚自己铺床单铺的不舒服:“怎么了?是床单铺的不对么?”
一想到铺床单那会的事,沈清寻就忍不住的脸红,不过几秒的时间他就感觉脸上发起了烧。
池砚一边摇头一边说:“不是,就是感觉客卧的床不如主卧的地板舒服。”
沈清寻:“???”
床垫不如地板舒服?
“那个”池砚今晚情不自禁的事做了不少,现在更是想得寸进尺:“我自己一个人睡也害怕,我能去沈医生的卧室打个地铺么?”
沈清寻感觉大脑丧失了思考功能,连着语言功能也不受操控了。
当沈清寻说出“好” 的时候,电话两边的人都愣了。
一个没想到自己真的就答应了,另一个没想到自己胡搅蛮缠的要求竟然被答应了。
抱着被子再躺倒沈清寻的床边地板上时,池砚满足的长舒了一口气,果然他和这块地板是很合缘的,和沈清寻床头的那个夜灯也很合缘,躺在这里就觉得舒服。
沈清寻闭着眼睛,他打算池砚说什么他都当听不见,他感觉从认识池砚开始就有些东西不受控了。
那晚在酒吧的时候他的神思还是有几分清明的,原本也没想玩的那么过,就想着吻过也就算了,但他却问池砚要不要带他走,池砚受伤进医院的时候,早上查房他竟然看着池砚愣了神,他很了解池砚的身份但却几次三番的主动踩进池砚用可怜佯装的陷阱里,甚至明知道要和池砚拉开些距离不要给人家无谓的希望,但得知池砚可能一直在住酒店的时候还是心软把人给带回家了。
现在更是离谱到同意池砚睡在了床边。
沈清寻的担忧实在有点多余,躺在地板上的池砚就跟沈清寻家里那只阿拉斯加找对了暖垫时一样,没多一会就睡着了。
次日清晨,窗外落了一场雨,天空灰蒙蒙的压的很低,云层遮得密密实实连一丝阳光都没透出来,沈清寻睡醒的时候池砚又没在房间里,被子这次没有叠在床边,想来应该是收回了次卧。
厨房里,池砚身上穿的运动服还有些湿意,昨天趁着午休,池砚自己收拾了几件衣服来,说是收拾其实也就是把放在清苑的那几件拿过来了而已,回清苑的时候还碰上了杜宇,杜宇对池砚这会就成功登堂入室表示震惊,震惊之余还不忘好心把池砚给送过来了。
“沈医生早安。”池砚正在摆早餐,一看就是外边买回来的,豆浆还冒着氤氲热气,“刚才去小区跑步的时候看见门外有人在摆摊就顺便买了些回来,沈医生吃了再去上班。”
穿着睡衣的沈清寻连澡都没洗,出来的时候就刷了个牙,好在发型没有很乱,没有打理的头发铺在额前。
池砚坐在沈清寻对面,他觉得不穿正装,不整理发型的沈清寻看起来也就只有二十几岁而已,其实沈清寻那张脸看着就感觉年纪不大,平日里不过是把自己打扮得成熟而已。
“沈医生这样看着真年轻。”池砚发自内心的夸,顺便递给沈清寻一根油条。
沈清寻夹过来说:“谢谢。”
不知道是在谢池砚的夸奖还是在谢池砚的油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