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墨不太清楚池砚的情况,他没答话。
“那边的学业要是完成了,这回就不让他回去了,我看他放在外边将来更难管!”池毅生皱着眉在心里安排池砚的未来,他看向池墨:“让他歇两天然后去公司你给他寻个什么职位,打磨打磨他,别等将来出去人家一问三不知,丢人”
“好,正好缺个部门经理,阿砚应该是可以胜任的。”池墨替池砚安排的妥妥当当,他和池毅生谁也没问池砚自己有什么打算。
池砚是有些庆幸的,庆幸自己的房间没被改成仓库,房间有按时打扫没有霉灰味,床单也是新铺的,干净又柔软。
池家午饭向来准时,池砚才睡没一会刘姨就上来敲了门,池砚早上就没吃东西,胃里没东西行动倒是快。
等他下楼的时候池家人都已经做好了,餐桌最末尾的位置留给了池砚。
池砚打着哈欠拉开椅子坐下。
“阿砚回来了啊,你爸都没跟爷爷说。”坐在主位上的池老爷子说一句话喘三喘,当年叱咤江城的池总,现在已经是满头白发,面色枯黄,就像池家门外种那几棵树的树叶,半点精气神都没有,可见日子不多了。
池砚笑眯眯的拿了公筷夹了一块排骨隔着大半张桌子放进了池老爷子的碗里:“爷爷刘姨做的排骨我小时候最爱吃了,不知道今天这味道还变没变,爷爷也吃些,肉啊最滋补了。”
他一本正经的胡说,他根本不记得刘姨做的排骨是什么味,他小时候几乎没有吃过池家佣人做的饭菜。
“池砚!不要胡闹!”池毅生瞪着池砚。
池砚做了个鬼脸颇为委屈:“干嘛,我给爷爷添菜也要挨骂?”
“池砚!”池毅生只恨池砚现在长得比他还高,要是他还是当初那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池毅生非扒了他的皮不可,“你能不能有点正形!”
“什么叫正形?”池砚唇边勾着笑看着池毅生,他往前倾着上半身,手端放在桌子边沿上,他问:“在车里和人偷情被妻子抓个正着算是正形么?”
池毅生开始觉得让池砚回国是个错误,他不接话咬着后槽牙瞪着池砚,极力克制着自己想要扬起来的巴掌。
终究还是池墨出来打圆场:“好了阿砚,你说的太多了,赶紧吃饭,一会菜都凉了。”
池墨朝池毅生做了个无奈的表情,随后加了块排骨放嘴里啃。
“对了阿砚,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么?”池墨问。
“先玩一阵子再说。”池砚把骨头吐到桌上,“怎么,你们不打算再把我骗回美国?”
池墨闭着嘴把米粒嚼的细碎:“爸的意思是想让你去公司工作,你在佛罗里达那边的学业不是已经弄得差不多了么,正好公司里缺人,用别人我不放心,你去了正好还能跟着我学些东西。”
池砚没打算回绝,他攥着筷子,目光在桌子上那几道菜里来回逡巡,为了给自己找口吃的。
“行啊,不过我的薪资要求可不低。”
池墨点头:“只要你愿意来,什么条件都行。”
池砚没想到池墨会这么大方,他说笑话一样问池墨:“你就不怕你这是引狼入室,最后我把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抢走?”
池墨面上不甚在意,仿佛只是顽劣的弟弟开了一个不太好笑的玩笑,心里却是咯噔了一下,他勉强笑着道:“只要是池家的东西,在我们兄弟俩谁手里还不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