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穿的正经但玩的倒是挺开,直奔主题又不留姓名,趁着池砚没睡醒自己走了。
池砚钻着牛角尖拼命地想把那人长什么记起来,奈何该记的全都不记得,不该记的倒是记得一清二楚,他舔了舔唇,不知道是在回味什么。
在床上躺了好一会,池砚这才准备起身去洗个澡再回家。
看到床头小小一个被撕开的包装袋旁摆着的那一沓红色钞票的时候池砚差点晕过去。
行话应该管这钱叫嫖资吧?
视线略停留了两秒,看着大约也就一千多块钱。
池砚气笑了。
像他质量这么高的,一千块钱?打发要饭的呢?
池砚洗过澡,那一沓红色原封不动的杵在那,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觉得钱这东西这么碍眼!
在地上捡了衣服套回身上,池砚嫌恶的皱了眉,沾了酒精味又是那种味道,还真是挺挑战人的。
下楼办理退房的时候,池砚掂着手里那一沓钱心算着也许昨晚是那人办理的入住,一会退房的时候打听一下也许就知道是谁了,只要知道那人是谁,就是把江城翻过来他也得把那人找到然后把这一千块钱甩他脸上再朝他吼一句“小爷我六万八起步。”
六六大顺,八八大发。
池砚在心里肯定着自己给自己的定价,还挺吉利。
“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池砚把房卡放到前台:“退房。”
前台小姐拿回卡,池砚又补了一句:“麻烦您帮我看一下昨晚办理入住的人是谁?”
上了一上午班的前台小姐对工作的热情似乎丝毫没有减退,手指在电脑键盘上飞快地操作着,过了两秒再起身恭敬道:“池砚,池先生,请请问您有什么疑问么”江城姓池的只有一家,前台小姐明显有些吃惊,池砚装作看不见。
“没事。”池砚收回押金连着那一千块钱一起卷进了钱包,走出大堂,冷风一吹,似乎比昨天又冷了一些,池砚更烦了。
池砚拦了一辆车,关好车门幽幽报了地址之后脑袋一歪,靠在车窗上睡着了,临睡之前还在心里发誓以后绝对不在和杜宇喝酒了,上次和杜宇喝酒那是小学六年级的事,一瓶果味啤酒让池砚睡了一下午,直接把课给翘了,当晚池毅生回家就赏了池砚一顿皮带炖肉,这次和杜宇喝酒,喝的一向紧得不得了的裤腰轻而易举就松了。
怪杜宇,当然怪杜宇。
车稳稳停在一条被树影遮了的小路尽头,司机叫了池砚两声他才醒。
池砚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红的递给司机,大方的说了句:“不用找。”甩上车门径直往小道走。
他拨开一条会扫到鼻尖的枯树枝,池砚挺不明白池毅生在家门口种这么多棵树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掩盖什么东西么?可是区区几棵树而已能掩盖住什么呢?
门铃响了几次,才有人来开门,一个人开大铁门着实有些吃力,池砚倒也没难为开门的人,自己踹了一脚门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