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他们不是儿?戏,而?是在演戏。
但林微云能感受到,他的家人对?她的重视,那种超乎预料的重视。
“小伤,你不用担心。”
温庭深说得轻巧,然后从行李箱拿出笔记本?。
房间里唯一的一张书桌上,有属于她家人的物品,他没?有乱动,只是在打好的地铺上坐下,便准备工作。
林微云站在床边看着他,忽然想起什么,转身去翻自己的包包。
“上次你给我的云南白药喷雾,还剩大半瓶没?用。”
她翻出喷雾后,跑到温庭深身边,说罢就要?去撩他的衣摆。
手刚伸出去,就被他一把捉住了手腕,温庭深抬眸,眉宇清冷,有一丝隐忍:“做什么?”
林微云一脸认真:“帮你涂药啊。”
好歹她上次受伤,他也?帮忙涂了。
温庭深按着她的手在腿上,声音淡淡:“不用。”
林微云却坚持:“你这顿板子?是因为我挨的,如?果你不让我看看,我今晚会睡不着觉的。”
“看了你会更加睡不着觉。”
“为什么?”林微云皱着小脸:“是不是伤得太严重了,你担心我愧疚?”
她回想起老爷子?那根沉重的龙头拐杖,打在身上应该是挺疼的。
当即便红了眼,声音微颤:“温庭深,你就让我看看吧。”
同时,被按着的小手勾了勾他的衣袖,轻轻晃了晃。
这乞求中带着几分不自知的撒娇,眼眸湿漉漉的有些可怜,倒像是他欺负了她一样。
温庭深目光微顿,盯着她单纯的眼眸瞧了几秒,最终无奈挑眉:“行吧。”
刚扣好的一排扣子?,在小姑娘目光灼灼的视线下,又被一一解开。
这男人的手,是真的好看,搭在纽扣上,笔直修长,干净冷白,透着几分散漫慵懒,比她这个弹琵琶的手还要?耐看。
林微云不禁看得出神,咽了咽口?水。
只觉得,他解扣子?的速度是真慢,这才到第三颗,她脑中已经有无数画面闪过。
单纯的如?他下午为她剥虾的画面,十分养眼。
不单纯的是一些黄色废料的代入……
林微云忽觉脸颊一烫,有些不受控制。
直到男人的手一顿,停下解扣的动作,撩着眼皮看了她几眼。
她才恍然回过神,低咳一声,目光看向窗外,说了一句:“今晚月亮真好看呀,又大又圆。”
内心却暗暗唾弃自己。
怎么又想歪了呢?不是要?看伤口?吗?
耳边,温庭深浅笑了一声,音色清哑:“今天三十号。”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