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陛下当真不顾忌乔柏的身子,便先杀了臣!”
“阿月!!!”
房文政骇的双膝一软,当场跪了下来。
“陛下阿月也是也是”
也是了半天,房文政都说不出下一句话。
额头上的汗流的越来越凶,人更是颤抖的不像样子。
殿中所有人都呆在了当场。
房文政的外甥竟然公然在当今陛下的万寿节典礼上,持刀威胁他!
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啊!
慕云何也皱起了眉。
万万没想到,这个江月落竟然这么狠。
为了燕乔柏不管不顾江家甚至房家。
他自己不要命就算了,还要牵连旁人。
一时间,殿中的气氛彻底凝结。
无清道长也停住了脚步,转而望向了慕云何。
陆陆续续,殿中所有人都望向了慕云何。
只有房文政一直在磕头,结结巴巴的请求饶过江月落。
慕云何紧紧皱着眉。
一直没有杀江月落,无非就是因为房文政的这层关系。
可是这层关系,现在却成了桎梏自己计划的枷锁。
当真是个很难抉择的事。
房文政拼命磕头为江月落求情。
那老臣的额头都磕出了血。
血顺着汗液一直滑落到了脖颈间,渗入了衣衫内。
房文政却还在机械地磕着。
见状,程齐生终是于心不忍。
他走上前,随房文政一道跪了下来。
“陛下江月落自是有罪,但请陛下看在房相多年老臣,鞠躬尽瘁的份上,饶过江月落吧” 许盛楼也和几个大臣上前,“求陛下看在房相的份上,饶过江月落”
“求陛下”
慕云何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么多人上前为了一个江月落求情。
若自己真的当场下旨杀了江月落,人心岂不是变得惶恐不安?
可是若不制裁江月落,今日这个揪出魔物的万寿节,算是白办了。
这些大臣什么都不知道。
在他们眼里,江月落只是在保护心爱之人而已。
房文政也是在保护自己唯一的亲人。
只有自己和赫连浔知道,这个宴会究竟是为了什么。
慕云何陷入了纠结犹豫中。
杀,人心浮动。
不杀,一无所获。
“阿慕,”